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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跑去周二娘屋子里寻觅出了剪刀，递给了蔺弦。

蔺弦找了一件周晓的旧衣服围在脖子上，然后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这有何难？”蔺弦绝口不提为了给周晓剪头发，他在旅店里剪砸了多少顶假发。

周二娘拉起周晓，朝严教员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达她深深的谢意和歉意。

周晓赶紧拉住这男孩：“大山，如何回事？周……我爸如何会跟大爷打起来？”

说完，她拉着周二娘站到严教员家挂在客堂里的那副舆图旁，指着上面的地名，一个一个问：“妈妈，这个你有印象吗？没有，那这个县呢？”

两人快走到周家村的时候，远远地就瞥见村长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镜子里的小女人留着齐刘海的蘑菇头，耳根前面那一圈头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酷。可惜没有其他东西和染发剂，以是影响了团体结果，但比先前那头整齐不齐，狗啃过一样的头发好多了。

周晓很想否定，但严教员说的是究竟，她现在甚么都没有，连力量都没周大强大，别说庇护妈妈了，很多时候她还要靠妈妈庇护她。若非妈妈对峙，她现在早停学在家干活了，哪还能坐在课堂里。

“你还真是放心。”蔺弦笑了笑，将她的头掰正，然后拿着剪刀哈腰，润色起她的头发来。

莫非又有甚么大事产生了？周晓还在迷惑，中间跑过一个孩子，一瞧她就大声嚷道：“周晓，周晓，你爸被你大爷给打了，你还不畴昔帮手啊？”

回家的路上，周晓一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当然有。”蔺弦一哂，嘴角勾起一抹和顺的弧度，悄悄揉了揉周晓的头，“我15岁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固执。”

李叔叔就是严教员的丈夫。

“有剪刀吗？明天你就要上学了，我帮你剪个头发。”

过了好久，两人的情感才平复下来。

周晓惊奇地望畴昔，就瞥见周二娘悄悄拽着严教员的衣服，目光中带着哀告，意义是让严教员别说了。

过了半个小时，蔺弦舞动了一下酸疼的胳膊，然后放下了剪刀，解开她围在脖子上的旧衣服，把上面的碎颤栗到地上：“大功胜利，看看如何样！”

严教员摆摆手，感喟道：“小事罢了，你成绩很好，不上学可惜了。书放在我房间里，周晓妈妈你先坐一会儿，周晓跟我去把书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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