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子糖[第1页/共2页]
徐惠然从荷包里拿出粒棕子糖。
第二日,徐惠然出屋子时,头上包了块蓝布,连根簪子也不戴;身上的衣裙也是蓝花布的,简朴的就像村妇普通。
“那你跟祖奶奶说。”陆珍挑拨鼓励。
“五郞媳妇,明天你就不要去拾稻穗了,留在家里做饭吧。”
成果门开开来,就看到陆璟,且是衣衫不整。
刘玉秀不好说小叔子不该这么拿孩子当枪使,又怕茁狗子真跟老陆蔡氏去说,倒好象是她教唆的,只能拉着茁狗子。
停了会儿,陆璟放开纸,拿起笔,蘸了蘸墨,想临个帖,却临不下去。
说男人“没用”,这是多伤面子的事。陆珍就想歇好了,在媳妇面前证明他是很“有效”的。
徐惠然哄着茁狗子:“茁狗子不哭,婶子就给你糖吃,好不好。”
“我听娘的话,那我就不去了,让两位哥哥辛苦了。”
笔悬在那,墨滴了下去,落在纸上,感化开来。
陆珍听了拍起手来:“如许最好,我们返来也有饭吃,不会像昨日那样饿肚子。五弟,你就留在家里好好读书吧。”
陆璟吸了口气,把手从腰上拿了下来,功名才是最要紧的事。
茁狗子瞧到了糖,眼睛睁大,就要跑过来。
茁狗子转转头看陆璟,伸开了嘴:“好吃。”
陆璟瞪着劈面紧紧闭着的门,身材里内心里两把火在烧在打斗。
诗是前人的,改了几个字,感觉更应景。
看着这首诗,陆璟脸有些发热,把纸放到了一边,摊开法帖,开端临帖。临了几个字,陆璟往那首诗瞧了瞧,抬起手想揉掉扔了。
倒是陆李氏的眼睛动了动,皱起了眉头,明天就担忧陆璟去割稻子就是因为徐惠然去了。明天看徐惠然这打扮,再看儿子的模样,更是怕小儿子媳妇再把小儿子拐去割稻子,晒黑累着可如何成。
陆李氏瞪着徐惠然,却对着陆璟说:“五郞,功课要紧,你也不要再去地里了。”
徐惠然不想等陆璟洗好再去净房洗,就在卧房里洗了。怕洗完的脏水给陆璟看到,徐惠还特地洗得比常日要快些。
陆璟看了眼徐惠然,又看了眼听到有糖吃就已经止住泪的茁狗子。
陆璟抬起了脸:“我还是去帮下忙吧。”
陆璟看着那滴墨,不晓得如何又想到了徐惠然关门前的惊鸿一瞥,落下笔去,在墨滴上题了一首诗:“雪中两点梅,凌寒单独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茁狗子点着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把火是看到徐惠然薄如蝉翼的纱衣下,鲜红的抹胸配着白净的肌肤,就像白雪红梅,柔滑惹人怜燃起的火。另一把火是徐惠然看到他后迅即狠狠关上门,仿佛他是大水猛兽,燃起的愤激之火。
陈冬梅哼了声:“茁狗子一粒糖就给拉拢了。”
冲这句话,刘玉秀可不想让弟妇妇以为茁狗子这么好拉拢,把茁狗子拉住:“五弟妹不要给他吃,他就是不动事瞎闹罢了。”
他拿起了书。陆璟一贯便宜力极强,这回却有些看不进书。
徐惠然脸烧了,心慌着把门关上,险险夹到蚕姐的后脚根。
陆琥点了点头:“五弟,不消客气。”
徐惠然的心跳了跳,不晓得是甚么意义。有些担忧,却说不出到底应当担忧那里。
“大嫂,我这不是恰好有糖呀。”徐惠然走了畴昔,把糖放到了茁狗子嘴边,“茁狗子才不好拉拢呢,只要婶婶给得糖才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