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审案[第2页/共3页]

天子沉迷丹道，不问政事，但他却不是傻子。文官权势过大，必定会影响到他的皇权。这些年来，内阁的大学士如走马灯普通换来换去，却只是换汤不换药，不管谁当权，都会打着百姓百姓、江山社稷的标语，向皇权建议应战，以是他才会对承平公主的飞扬放肆睁只眼闭只眼。

杜进良奇道：“怎得，五城兵马司当中，除了批示使以外，另有统领一职？”

但是比来承平公主行动太大，乃至做起了卖官鬻爵的买卖，每日在驸马府上跑官之人，络绎不断，传闻都成了京中的一道风景线了。

这让世人猝不及防。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锦衣卫经手的案子，除了皇亲国戚，就是朝廷权贵，四品以下的官员，除了御史台的人，想出去？对不起，没资格，甚么尚书、侍郎，就算是内阁大学士，也是常客。

赵行又问了父子相见的第二句话，“赵焕，你来做甚么？”

刘一手只得讪然尬笑。

一边是兵部、一边是刑部，两边身后都有大佬撑腰，大理寺谁也不敢获咎。更何况，案子与钱驸马有关，而疑犯之一，又是礼部尚书之子，看似平常浅显的一个案子，竟牵涉进如此之多的干系，他终究体味到孙梦舞案之时，顺天府尹孙兆海的难处了。

赵行剑眉星目，漂亮萧洒，可赵焕倒是虬髯胡，浓眉大眼，身材魁伟，很有武将之风，不管面貌还是气质，在外人看来，很难设想这是一对父子，不过，看赵行的态度，仿佛对赵焕并不友爱。

“赵行，范小刀，刘统领所说，但是究竟？”

他站起家，道：“其一，夏雨荷母子是来找钱驸马不假，但他并非钱驸马的亲戚，而是多年前，驸马爷的相好，此次来都城，是想状告钱守道，抛妻弃子，钱驸马想出钱摆平，这一万两银子，此中一千两是他托我们摆平此事，别的九千两，给我们二人的辛苦费。”

赵焕道：“还好陛下信赖我，那些奏折，他看也没看，直接转给我了，我也没看，直接给下人们当草纸了，别说，澄心堂的纸，用来擦屁股，还真比茅草纸要软和，你要用，我下次让人给你捎点来。”

一对父子，在诏狱以内，停止着莫名其妙的对话。

范小刀哈哈一笑，“像，如何不像。只是我一向觉得，礼部尚书不该该是儒雅风骚，知书达礼，像赵尚书这个种类，倒是头一次见到。”

这个案子发到大理寺以后，杜少卿一向住在大理寺，研判卷宗。倒不是案子多庞大，而是厥后的干系错综庞大，多年的京官生涯，让他清楚，要想在京中安身，才气如何不首要，能不能站对边，才更首要。

赵焕道：“我是礼部尚书，并且是大明品德榜样，你竟敢说我不懂礼？信不信老子削你？”

赵行沉默半晌，欲言又止，范小刀见状，也不再诘问。

……

范小刀问：“你是礼部赵尚书？”

“既然冯批示使如此说，那我们只好躲避。夏雨荷一案，由我们六扇门丁一捕头全权代理。”

这时，门别传来刘一手的声音：“有人来看望你们。”

与孙梦舞一案分歧，因为这个案子事关衙门两大部分，并没有公开审理，主审官员恰是前次孙梦舞案中的两位陪审之一，大理寺少卿杜进良，因为此案是陛下钦派大理寺审案，司礼监的寺人陈铨也前来旁听，固然他没有审案权，但有他在，相称于陛下的眼线，谁也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