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枝花[第1页/共4页]

赵行皱眉道：“来查案。”

不半晌，老鸨子李八娘扭动着肥桶普通的腰肢走了过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本来是赵捕头，如何明天得闲？是来偿还我女儿的尸身，还是来百花楼找乐子来了？”

刀背扫中怪物。

“查案？可有六扇门的签押单？”

范小刀心中震惊。

范小刀问：“一个杂役也要总捕头亲身过问？”

范小刀反问，“听老宋头说，你出身显赫，就算不走科举，也能仰仗荫恩走上官途，那为何要插手六扇门？”

范小刀指着他，“莫非前辈那番景象，也是中毒？”

“记着，要想在都城混下去，宋金刚三个字绝对不能提，更不能让人晓得你是他的义子。不然，将有杀身之祸。”

路上，赵行问：“你为何要一心插手六扇门？”

天摩罗？

范小刀奇道：“甚么意义？我不活着出来，还死着出来？”

李八娘笑道：“找乐子，那当然是欢迎了。可有熟谙的女人？”

怪人道：“天下最短长的毒，并非甚么见血封喉，而是让人生不如死，二十年前，我中了此毒，犯下无数杀孽，复苏之日少，病发次数尤多，常常犯下杀孽，心中罪恶便加深一分，以是将本身囚禁此处。”

范小刀问：“你杀这么多人，为何朝廷还容你于人间？”

“甚么话？”

“你说天摩罗是天下第二短长的毒，那第一短长的毒又是甚么？”

牢头道：“比来老怪物犯病越来越频繁了，这几个月你是头一次见过他犯病还能活着出来的人，看来老怪物对你不错啊。要不，你就接下杂役这个活儿？除了六扇门的俸禄外，我们哥几个每月再凑点银子给你补助家用。”

“天摩罗？”赵行听到范小刀带来的动静，阐发道：“我也想到她是中毒，只是却没听过人间有这类毒药，按那人说法，中了天摩罗之毒，血液凝固，仿佛活人，那么孙梦舞极有能够在到达黄府之前就已被害。”

一枝花瞪了他一眼：“很好笑吗？”

范小刀道：“慢着，八娘，我们来找乐子。”

范小刀道：“昨夜义庄上阿谁盗尸女子，身上有一股兰花香，这个味道，我在孙梦舞的马车上闻到过。我一向在想，明天马车之上，除了孙梦舞和婢女以外，这个女子在车上，可昨夜问讯之时，她却对此只字不提。”

赵行道：“我信。”

怪人道：“她是中毒而死，并且是天下第二短长的毒。此毒名天摩罗，出自遢罗国，是以大攀蛇与曼珠沙华为引，又配三尾蜈蚣等十余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中毒之人，满身麻痹，死于无声无息，盏茶工夫，满身血液凝成块，而皮肤却如活人，经年不腐臭。天下能配此毒者，只要遢罗国万毒王，他生性残暴，专以此毒毒杀标致女子，将尸身保存起来，来满足他的怪癖。只是二十年前，此人已被宋金刚亲手击杀，天摩罗就已失传了，想不到本日又重见天日。”

赵行哈哈一笑，道：“我此人自幼不喜读书，不是当官的料。恰好喜好舞刀弄枪，曾在少林学艺，回都城后跟其他纨绔普通，酒肉街头，欺行霸市，直到我听到了一句话。”

“是有些好笑。”

一番话说得范小刀摸不着脑筋。

范小刀道：“我说是为了惩恶扬善，匡扶公理，你信赖吗？”

赵行一腔正气道：“吾辈习武之人，不该以武犯禁，恃强凌弱，而要以吾辈之所学，为国为民。让宵小之辈有所震慑，让权贵之人有所顾忌，为沉冤者得雪，为强大者仗剑，为天下开承平！”赵行缓缓道，“能说出这句话，才是真豪杰。这段话，也曾是六扇门的入门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