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4页]

但是随后的几天，我每天傍晚都定时到顾林昔家里报到，却向来都没有在他家见到半小我影，即便是我赖着呆到八.九点钟也没有见他返来，我不晓得顾林昔是否另有别的住处，或者是不是他在别人家比如林纾蕾家里住。直到厥后某天我碰到陈嫂，她就是阿谁几次差点被黑茶咬过的钟点工，对于我分担了她这部分的事情她表示很感激，因而流露给我说顾林昔的作息时候很奇特，普通都深更半夜两三点才回家，偶然乃至是她早上来打扫屋子做早餐的时候才瞥见他返来，然后倒头睡到中午。

就在此时，我却俄然闻声门外钥匙开门的声音。

“它脾气大得很，别说陌生人，就连喂食的钟点工也被它咬过几次，为甚么会喜好你？”

“你还在？”

林纾蕾笑了笑，沉吟了几秒：“唔……好多年前了，是在美国的一家疗养院。”

顾林昔在一旁看戏一样地抄手看着我，任我被舔了个遍才开口唤了一声，那只庞大的牧羊犬终究从我身上起来，低头循着气味走到他身边，而他垂着视线居高临下地看我：“你如何晓得我是膝盖受伤？”

我听了她的话感到很懊丧，因为这么一来我跟顾林昔的确就像是牛郎织女星的干系，一年到头估计也见不到一次。我失算了，我感觉我得另谋前程。

说实话，看着他们如许成双成对地分开，不知是去做甚么，也不知甚么时候才会返来，我内心实在有些难过，但是也没有体例。

我有些惶恐，抹了一把脸，尽是湿湿的口水。

唉，我还觉得是甚么高端的曲目，连我这类艺术痴人，也晓得向一名钢琴才女搭讪时起码应当问：“Can you play一首拉赫玛尼诺夫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or李斯特降E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for me？”致爱丽丝是个甚么东西，要装逼逼格也不敷高啊。

她踌躇了半晌，仿佛是对这个说法微有贰言，最后悄悄“嗯”了声：“那边有一些得了自闭症的孩子，当时我在茱莉亚音乐学院跟一名传授学琴，周末偶尔会畴昔给他们弹钢琴。有一天结束以后，我瞥见林昔坐在琴室的最后一排，统统人都走了，他还在那边坐着，精力看起来很不好。我觉得他也是那边的病人，就畴昔问他。谁晓得他问我说，能不能再给他弹一遍《For Elise》。”

说罢，我低头绕过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如果这时顾林昔从身后看着我，他看到的定然会是一个落寞而清冷的背影。那只名叫黑茶的狗跟过来，在我身前身后不断地绕，挡住我的来路，又来舔我的手，一副很舍不得我的模样。我只好哈腰蹲下，摸了几下它的头以示安抚，掩住它耳朵悄声地跟它说话，让它不要再跟来。

我的脚步刹住，回过甚，顾林昔看向我的眼神有几分踌躇，另有几分彷徨。

她愣住几秒，能够是没有推测我竟然会坐在顾林昔家里明目张胆地说着仆人的好话。而作为他的绯闻女友，她有需求为他辩白，以是她再次夸大说：“你曲解了，林昔不是那边的病人，是他母亲在那边疗养。”

我呵呵干笑，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到门口，这让我刹时涌起一种我是这个家的女仆人的错觉。

还好我能屈能伸，我对顾林昔说，绝对没有题目，今后每天下班后我都过来陪它，喂它晚餐。他不置可否，只是回身在客堂的组合书厨中拉出一个抽屉，然后丢了一把钥匙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