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33.[第1页/共2页]
“搓衣板?”他拧着眉,不太了解地问,“这不是你吗?”
沉默一会儿,程未故作风雅:“你持续。”
宴旸褪掉半块口红的嘴唇像一枝将被采摘的玫瑰,易逝的诡魅的,让人想起拜占庭风的油画,被风吹回阴夜的星子,忌讳无人的房间。
程未扬了扬下巴:“比谁更像搓衣板。”说完,他把她徒劳的、挡在胸前的手利索地扣在头顶,常日一笑就灵巧的虎牙,轻咬起她的上衣。
昏昏昧昧的光芒柔化了脸颊的线条, 她啃着一颗没削皮的苹果, 笑声与台下观众一并发作。或许是为了便利,宴旸把卷发盘在脑后, 美好的后颈像摇摇颤颤的莲花茎。
“能够啊。”宴旸伸手摁下停息键,“郭德纲、赵本山、冯巩、潘长江, 你想看谁的?”
温热的气味铺在眼皮,她眨着睫毛,心慌意乱地伸开嘴巴:“喏,你看看那白泡还肿不...”
打量着他薄弱的湛蓝色卫衣, 宴旸猜疑地打着问号,随即把视野转回投在墙壁的画面,收回一阵嘎嘎嘎的笑声。
“我我我严峻...”
“可我有点热。”程未戴上一次性手套,垂着眼睑啃鸭舌。
程未从地板上站起来刚想伸脱手扶她,却被宴旸心魂不定的眼睛,望得悄悄缩回了手。
宴旸的声音不算大,惊骇和胆怯不竭弱化着力量,但在树影划窗的寂静深夜,倒是最不容抵当的断交。总算找回了一些明智,程未缓缓停下行动,将她的上衣拉回原处。
“不消严峻,我又不做甚么。”他摇摆着笑,像被风吹散的树影。
亏他在这时另有工夫开打趣,程未一边用指腹揉她的鼻子,一边捏着台湾腔满口承诺:“程程绝对不骗骗哦。”
“对不起。”他陷在过分软塌的床垫,降落的嗓音让人想到漫天的黄沙。
“宴旸。”程未从她的颈窝抬起脸,郁郁的眼神像是一张红牌警告,“你想让我前线腺平衡么。”
有甚么不同么。
“开着恒温空调呢,我不冷。”宴旸咧着还未转换的笑意,把小小的酒涡对向他。
“都雅吗?”程未安静地问她。
手臂勾住她纤细的腿,程未俯下身,从嘴角吻到耳根再一起眷恋到舌尖。
“去死去死!”宴旸为了奖惩他,把脚从他卫衣下摆伸出来,用程未过于偏高的体温充当免费暖水袋,“俗气的男人,没传闻过减肥先瘦胸?我从初中就是C罩杯,在一排没发育的小白杨里那叫一个出众出彩...”
裹着外套的指尖一滞,惊魂不决的宴旸拧起苏打水,用狠恶的吞咽来浇灭还未减速的心率。
程未从客堂端来一盘红糊糊的鸭脖, 室内没有开灯,投影机收回滋滋的声音。宴旸盘腿坐在上地毯,正在看岳云鹏相声集。
他弓起连缀的背脊,完□□露的手臂挡住她冒死逃离的后颈,玄色牛仔裤与腰线泾渭清楚,灰色卫衣早被反手扔进懒人沙发。
程未忙不迭地打断她:“别说了,我都懂。没见到你最光辉的时候,是我毕生的遗憾。”
程未黯了黯眼睛,突如其来又毫无章法的,亲吻这枝月光下的玫瑰。
作为笑点颇高的人, 程未喝完一整瓶果汁,勉强让嘴角抽搐几下:“我们能换一个节目么。”
分歧于前几次的温意,他带着完整陌生的侵犯性,似抨击似挑逗,肆意霸占她方才咬过腰间的贝齿。宴旸被吻的节节后退,从他硌人的膝间滑入毛绒绒的地毯,接受不住发量的橡皮筋砰的断开,倾泻的头发像水族馆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