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驭剑[第3页/共4页]
也不晓得是如何发的力,半截七星符剑脱手而出!
相互剑芒碰撞,虚空中吱声尖啸,像是有人吹响了竹哨。这又让颜羽士心口发闷。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七星符剑,真的是余慈仰仗符箓和一口精血,平空培养的,如何就能和本身两年来辛苦融炼的九阳符剑弄个平分秋色呢?
当这动机缠上来的时候,颜羽士不成制止地分神了,刚好他一剑抹过,取向余慈脖颈。余慈只是略略侧身,任肩头溅血,借此争得一线空地,欺身而进,七星符剑寒芒如星,直刺他脸部关键。
如果道爷神意运化更加谙练,说不定……也做不到!
也在这时,他看到了颜羽士的眼睛。那对铜铃大眼,竟无涓滴神光,只要瞳孔无认识地放大,浮泛灰黯,仿佛是丢了灵魂。只是他清楚感遭到,颜羽士仍盯着他,像是通过某种没法了解的体例,将一束“光”投射在他身上。
“会被他杀掉!”
颜羽士没推测,一场拼杀下来,倒让小辈看轻了他。一时肝火冲顶,大喝声中,再度冲上,将九阳符剑运使开来,嘶嘶发啸。
被这口闷气顶着,颜羽士恨不能下一刻便将余慈大卸八块,剑光也就愈发地狠辣凶戾。但是余慈的韧性倒是超乎他的预感,看得出来,这小白脸的剑术不过平平,没甚么精美招数,但古怪的是,即使不着章法,身上伤痕也逐步积累,可常常在危急时候,却能一剑直指关键,迫得他回击自救,竟也能次次见效。
他向来引觉得傲的嗅觉反应,足足慢了一息时候,若非受直觉驱动,他现在怕是已经被那无形剑气穿透,死得不能再死!
但危急还没畴昔,颜羽士仰仗符剑法力,抢得先机,当下剑势再转,追上侧移的余慈,不再讲究窜改,纯凭符剑锋锐,当头斩下。
便在这时,大树前面,余慈探出头来,恰和他打了个对眼。颜羽士俄然发明,余慈乌黑的瞳人里,竟也燃烧着一团火,不是仇恨、惊骇之类的邪念,而是乐在此中,乃至不竭寻求新刺激的愉悦,又或是醉酒后的醺然,难以自拔。
余慈由剑光包裹,自火海中突围,固然身上多处着火,连头发眉毛都难以幸免,却也性命无忧。只在地上一滚,便将那些火苗毁灭。
事关生与死,反而统统都变得简朴,他最善于的,就是这类挑选!
“不知天高地厚!”
直到这时,耳中才贯入“哧”的一声长音,仿佛将烧红的烙印放进冰水中,辨不清冷热,唯一辨明的,只要那发之于外的锋锐之气,足以穿透统统停滞,难以抵挡。
这灼痛感没有别的用处,只是要他睁大眼睛,逼迫他从这俄然来临的死局中,找出一条活路。
一念既发,如有神应!
两人相隔十丈,余慈手中,只要一把半截的七星符剑,胳膊再长十倍,也攻不到仇敌身前,但对那无形剑气来讲,间隔完整不是题目。
随后,他找到了真正的脉搏,血脉搏动因为剑气的打击,正收回擂鼓般的轰鸣,而同时,那方才生收回来的振动,仍在揭示着本身的力量。
自从进入明窍上阶以后,好久没有碰到如许存亡一线的景况了。他乃至有些记念,乍一停下来,倒觉对劲犹未尽,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持续着耗损殆尽的真气涌出来,鼓励着他的心脏,让他再冲上去,与颜羽士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