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劳碌命[第1页/共2页]

大臣们三五成群，站在殿前吃酒说话。

圣上听到脚步声远了，偏过甚问内侍道：“他来之前在殿前和老臣们说甚么呢？”

“传闻，纪尚书那小孙子，这个月月考的成绩进步出色。”

“慈心宫里摆两桌，自家人坐下来吃顿团聚饭就行了。”圣上道。

扳谈的几位官员当中，此中一名是太常寺的，他的连襟在国子监任博士。

皇太后点头的，永王的确无话可说，略坐了会儿，借口去慈心宫看皇太后，便辞职了。

永王听了，眼睛一亮，内心非常附和。

他这把年纪了，功名有了，官帽也高了，子孙很多，内宅安稳，可谓是平顺极了。

圣上的指尖在折子上点了点，勾着唇道：“看看，阿渊跟朕一样，都是繁忙命。”

内侍呈了帖子上来，圣上看了一眼，面无神采的，看不出是欢畅还是不欢畅，就这么看了会儿，朱笔一批，这事儿就作准了。

永王摸了摸下颚，他看得出来，纪尚书固然言语非常谦善，但眼中的高傲和对劲还是漏了几分的。

还未走出几步，他闻声有人在说国子监里的状况。

内侍一时答复不出来，从速去探听了，返来禀道：“纪尚书的小孙子月考进步很多，永王爷去问了启事。”

永王哈哈笑了笑：“能在短短时候内进步颇多，可见他是个聪明、能学出来的。”

话音一落，机警的内侍从速给永王端了一盏酒来。

一个个摸着白胡子，相互拱手，嘴上皆是感念圣恩，又非常挂念两湖受灾百姓。

“方才与徐侍郎的侄女订婚的阿谁孙子，畴前看着学问普通，在一众监生里压根不超卓，此次的文章倒是很成心机，我那老连襟都在夸。”

这是蒋慕渊写的，今早才快马送到都城，折子写得很长，说了本地各种状况，层次非常清楚。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孙恪那混账能俄然之间沉心学问、还不缺停顿，永王怕是已然敲锣打鼓恨不能满天下都晓得了。

纪尚书闻言，迷惑着没有说话。

可传闻了你那小孙子的事儿，我的心啊……”

这日大朝后，内侍们给众位老迈臣们一人端了一杯桂花酒，当作贺太重阳了。

国子监此次月考成绩出来，已经有很多同僚来给他道贺过了，那真是比夸他这个老头子还叫人欢乐。

永王一口饮了，他偶然听大臣们说朝政，拱手与面善的大人们告别，回身就要走。

永王看了两眼，在官员当中寻到了纪尚书的身影，稍稍游移着，还是走上前去：“老尚书，借一步说话？”

永王一听这话，当即坐不住了：“母后的生辰，如何能那么不讲究？”

依着往年，宫里开席，圣上宴请上了年纪的京官们，喝酒吃肉说朝政。

内侍干脆垂着头，没有回声。

本年，这场宴席天然是打消了。

“不知是甚么原因，让那小孙儿做起学问来了？”永王诘问道。

纪尚书微怔，复又笑了起来。

“没银子讲究了，”圣上往椅背上一靠，冷眼看着永王，“你来的时候也看到老臣们在吃酒了吧？本年重阳，就这么一杯酒，没再多的了。统统从简，晓得吗？”

永王顿了脚步，转了个弯来了殿前，乐呵呵笑道：“远远就闻见酒香了。”

圣上从大案上堆着的厚厚的折子里翻出了两湖水情的那一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