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妙目[第1页/共4页]

“停止！”青羽身后一身怒喝，把她吓了一跳。放手回身一看，倒是文澄心，眉眼间肝火滚滚。此人本来就不怒而威，如此更加可怖。

“姐姐？”青羽喃喃自语，自小便是在四位师父师叔身边长大，四周靠近的女伴就那么几个，也不常常见面，从没有过姐姐这般密切称呼，听起来就暖和而夸姣。面前的女子温润如水，让她感觉心中俄然充盈了满满的情感。

青羽愣了愣，“未曾啊，被关了三天就去纸坊干活了。”

云栖悄悄拍拍青羽的手背，“别发楞了，去用午膳吧。”

青羽笑嘻嘻走到跟前，在案边坐下，“住的可风俗？我本日但是累坏了……”边揉着肩膀，边细细看了一回这位新邻。姿容清秀，不过二十不到的模样，眉宇间却带了几分离淡不屑。看久了，倒感觉更像个清隽的公子。但是额间阿谁淡淡的印记，形如水滴，看着却有些渺渺落落。

青羽这才醒过神来，忙忙上前握着她的手，“云栖女人真是抱愧，我并不知情，还望女人谅解。”

青羽为莫非：“女院每日戊时落锁，更别提混到这里来了，万一被发明，那些个惩罚……”

回书院的路上，再一次远远瞥见长亭，身边酒保又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他瞅着那色彩，想动手边刚收的杭州雀舌，只怕亦染不出这极美的胭脂色。浅笑道：“让我猜猜，但是云栖？”

长亭寂静半晌，“你可细心看过文澄心的眼睛？”

山间静好，唯他二人脚步声细碎，青羽忽道：“云栖的眼睛能够治好？”

“你如果犯事，估计直接吊在隐修堂里，鞭子服侍百十来下……”青羽这才重视到舒窈身后另有一人，桃红衣衫樱草裙裳，豆青色的丝绦调皮地摆动着，不觉出声问道：“这位是……”

水拎上井台，阿谁女子抬开端感激道：“感谢这位女人。”

她俄然想到文澄心在面对云栖时，万般不舍而和顺似水的眼神。彼时她感觉风趣，现在，只感觉眼眶发热。

长亭见她本日神情雀跃，哪有半分倦怠的模样，刚要出声扣问，她已叽叽喳喳说开来。

一旁舒窈见她二人笑语晏晏，上前道：“对了，青羽，你可传闻昨日你师父讲堂上的趣事？”

雩归坐回案边，抿了口茶，“你回屋去，今后没有我传你，不成私行过来。”

快到正中午分大伙儿都去房里用午膳，青羽单独去井边取水，筹算洗净手上的纸浆。

听不到青羽的应对，那女子莞尔一笑，“女人莫要见怪，云栖很早之前就看不见了。”

次日一早，青羽哈欠连六合进了纸坊，文澄心不在。一名领头工匠说管事留了话，让她晒纸。青羽一想到不消再碰冰冷砭骨的泉水，满心欢乐，脚步轻巧地进了晒纸的前院。

青羽辞了长亭，单独回到院中。刚进门就被人一把拽住，昂首一看，舒窈眉眼里满是深意，“啧啧，受个罚另有山主亲身接送，看来我也得时不时犯个事……”

长亭一愣，体味一番不觉心头一喜，笑意满满，“有何不当？”

“苍雩留住了她的眼睛，固然不再能瞥见。”

井台边有一个女子，正吃力地从井里拎水出来。青羽快步上前，接过井绳，“我来帮你。”

青羽仍然抖不开没出处的一些莫名情感，目光飘开了去，远远落在路的绝顶，“也没甚么不当，我姐姐天然是最好的，天然大家见了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