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头疼[第1页/共3页]
她认当真真地筹办了半日,翌日踏出别院大门往王宫走时,刚走到一半却被王宫里来的宦侍挡了下来。
阿追所传闻的,是戚王提出要褚国赔白银五万两,今后须向戚国进贡。
“还好,不难吃。”她绽露笑容,看看云琅正要收起来的盒子,“就两个?”
当晚的宴席,让她对付得大有些累。
半晌,年纪最长的庄丞相先离座施揖道“臣辞职”,戚王这才抬了抬眼,笑说:“时候晚了。来人,护送丞相归去。”
戚王睇视她的目光忽地一颤,雁逸蹙眉,上前便执起她的手腕。他的两指搭在她的脉上,半晌,神采骤惊:“主上……”
她怔怔,面前男人双手交叠,端方向她一揖:“鄙人宋鹤,奉弦公手令前来寻人。劳女郎移步戚王宫对证一二。”
论兵力国力,褚国本就弱戚国一截,与班国缔盟后才敢跟戚国叫板。眼下又一方增兵五万、一方失兵五万,气力顿时差异,班王也一定敢趟这浑水倾囊互助。是以三日以后,褚公到底差人送了阙辙的家人入戚,同时还遣了使节媾和。
如真的是因为“添油加醋”,如许的礼遇她就受之有愧了。阿追略作思忖,看向戚王:“殿下,诸位如此,我……”
戚王浅怔,沉吟了一会儿后,奉告她:“本王会挑些书给太史令送去。”
阿追点点头,就此歇下。过了十五日,余下的一枚药丸也用完后,倒是医官又适时送了新的来,省了云琅的事。
确是这事理。
“这就不知了。”云琅欠身回说,“来传话的也不清楚。大抵是褚国使节想还价还价,主上想召谋士们议一议另有甚么别的体例可做吧。”
阿追眉心一跳,摇点头不往更深一层想,只问云琅:“要求已提,殿下召人议事是要议甚么。”
“不……”雁逸的声音略显惶然,俄而定了神,吁气点头,“我只懂些外相。太史令听医官的便是。”
丞相再见礼后分开。雁逸雁迟亦筹办辞职,阿追便也随之离席。戚王起家,边绕过案桌往外去边道:“各自回吧。”又叮咛胡涤说,“也叫人送太史令归去。”
将近子时,宴可算散了,一众官员见礼辞职。戚王饮得微醺,揉着额头缓神,一副不急着离席的模样。世人便先各自辞职出去,独他们位列上席的四人犹还在坐。
阿追大感一阵气爽,紧随而来的倒是头中刺痛。她黛眉倏骤,下认识地抬手一捂,行动虽不大但不对劲得较着。雁迟恰正侧首与雁逸说话,见状即体贴道:“太史令不适?”
戚王也停脚看向她:“太史令?”
阿追听得云里雾里,想问那几个宦侍,却见他们都目光闪避,当真是心虚的模样。
“是,过分担忧倒也不必,多减轻视便是。”医官这般欣喜一番,接着便告别拜别。过了小半个时候,又有王宫中的人来替那医官送了药,交代阿追每半月用上一颗。
云琅点头,想想却说:“可也没体例。眼看是乱世,虽是另有天子摆着,可真正的烽烟四起也就是迟早的事,又哪有那么多情面可留?”
“不劳太史令同去议事了。”离她比来的宦侍低眉扎眼地奉告她,“弦国也俄然差了人来,正在玄明殿与主上议事。褚国媾和的事,主上说他日再议。”
指节大的药丸呈棕玄色,看着吓人。阿追踌躇了半天赋有勇气把它放进嘴里,一尝,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