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2页/共4页]
“……照顾?”她苦笑,“你……就不怕我因妒生恨,伤着她?”
“钱女人!你……”
谭沐秋站在房中,小烛灯座在竹桌上,将这一桌一椅一只竹榻的小屋照得朦朦一片。虽粗陋,却非常洁净,显是之前有人特地来打扫过;桌上一壶清茶,嗅着那苦涩的味道就晓得是他常日饮场的苦叶水;不过是本日偶聚,那竹榻之上竟是铺了一床锦被、两只鸳鸯枕。
“谭大哥……”泪终是滚滚滑落,从未如此心碎,文怡再也屏不住,最后求道,“谭大哥,我不求名分,只求在你身边,如何?”
昨儿她应着文怡的鬼点子出了府门,来到裕安祥。文怡看了一眼就走了,齐天睿欣欣然想着马上接了丫头回私宅去,两人能好好儿平静一日,好好儿靠近一日……可谁曾想,丫头不肯,说就想在裕安祥看他做事,齐天睿反正拗不过,只好依了她。
已然得不着他的心,总要得着他的人……
“女人,时候不早了,与女人在此多有不便,谭某告别。”说罢,他回身就走。
大家间的事就是这般不成预感,怎能想到这到,缠他缠到心燥不已的女子竟然就是齐天睿的两姨表妹,谭沐秋的眉头紧皱,一丝苦笑漫在眼中……
声嘶力竭,谭沐秋一怔,转头,那人已扑在怀中,紧紧环着他的腰,“谭大哥……最后……你……抱抱我……”
“谭沐秋!!”
待到用了晚餐,丫头就要走,说跟文怡约好了在府门外的巷子口见,不能晚了。齐天睿实在舍不得,又磨着她给他换药、擦身,腻了好一阵子。临走,迫着她脱了里头一件小衣儿给他留下才放她去。
“她”的信还揣在心口,两天来他寝食难安,总怕这光阴已然迟延,累她受了委曲。本日早早赶来,这周遭树木一棵一棵从枝桠到叶子、形状与色彩都被一一记在心间,谁知好轻易熬到日头西斜,远远而来,不是那朝思暮念之人,竟是这两年来的胶葛不休!绝望与气愤,任是这些年心如死水也翻起波澜,肝火,难以安设……
……
“钱女人,多谢厚爱,望女人能早日放下谭某这难堪之人。”谭沐秋双手悄悄抱拳,“晓初是你的嫂嫂,你们是一家人,非论初志如何,假用她的笔迹老是不当。今后,姑嫂靠近,还望女人多有照顾,谭某先谢过了。”
“爷,是甚么人我没问出来,只说那人身上有二奶奶给他的信,表蜜斯枕头底下也翻出了二奶的信!听着像是约的两端,可姨太太非说是二奶奶把表蜜斯给骗去的!太太大怒,说毁了表蜜斯明净,二奶奶已是跪了一宿,当着姨老爷姨太太的面,太太说是要动家法……”
“爷!爷!!”
“谭大哥……”她把这两年来的情痴与执念,从本身的心底抠出来,缓缓地化于他听,一字一句是泪,更是夜夜难眠的心血……“你曾劝我莫要再固执,怎奈……我放得下本身的心,却放不下你。谭大哥,你跟我说你心有所属,我悲伤,伤情,内心太恋慕阿谁女子,却也心疼你总算心又所依。无法,只想着,有一日你迎娶才子,今后我便近近地,在戏台下看着你;远远地,在戏台外看着你……你搬到了金陵,我也绝了心机,每日只悄悄地想你。可谁曾想,你内心那小我竟然……是我家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