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辩解[第2页/共3页]

世人都一怔。再等下文，倒是半天也没比及。席兰薇奋笔疾书着，仿佛写了很长才递给秋白，秋白沉了沉气，朗声读出：“那日虽是十6、本该月圆，然倒是阴天，乌云蔽日几不见光。刺客入殿熄了殿中灯火，臣妾也仅是灯火熄前一刹瞧见那人身形。而后半点余光也无，虽都在寝殿当中、过过几招，仍不知对方边幅如何。”

而在她再度提剑、站立不稳倒向那人的时候，他却俄然收了手……

那一剑……刺在左肩上，用了实足的劲力，当时便让她感觉如果再往下几寸，她便没命了。

“大人感觉可解释得通么？”秋白莞尔，略躬了躬身，替席兰薇扣问楚宣的意义。

“江湖怪杰？”泠姬听得不解、更不屑，“江湖怪杰又如何？便是不杀席氏的来由了？”

泠姬娇俏的面庞上便显了点不耐，悄悄一笑：“楚大人说了便是。”

“是以那人亦不知臣妾边幅、身量，只觉被设伏，大略猜臣妾是男人。故而一剑刺入臣妾左肩……楚大人，敢问这剑刺入我左肩的高度，如是刺至大人身上，如何？”

泠姬微起昂首，隐带错愕，木讷地点了点头，恰好接过席兰薇下一张纸的秋白就又读了下去：“在那刺客刺伤臣妾之前，并不知臣妾是女子。”

席兰薇笑容漫出，颌首，顺手将又一张纸递与秋白。

她站起家，徐行行向殿中，在离楚宣另有七八步远的处所停了脚，眼波一转，缓缓问道：“本宫不懂这些办案上的事，只是实在迷惑，该是如何的来由，能让那刺客不取席氏性命、反倒与她同坐呢？要说……这席氏又不会说话，刺客总不能是在殿中感觉无趣了，想同她谈天解闷吧？”

“谢楚大人点明，臣妾也有个大抵的猜想，不知泠姬娘娘想听与否？”

兰薇侧首看去，见霍祁还是神采淡淡的，未因泠姬心急之下这很有些不敬的反问之语闪现不快。睇视了伏地不起的泠姬半晌，他执盏抿了口茶，薄唇轻动，仿佛还当真品了一品，继而安闲不迫地回了三个字给泠姬：“不感觉。”

笔迹清楚、描述得也清楚，遂是一笑大是无所谓：“朕晓得，无碍。”

“叨教您是……”楚宣在这一派寂静中俄然开了口，短短四个字，倒是扣问泠姬的身份的。

席兰薇当即只感觉，这泠姬不去舞文弄墨写写戏文、反是入宫做了宫嫔，真是屈才了。

显是对于此事有要解释的。天子点头应允，等着她写。

一字字掷地有声，不满与责问并有，听着又仿佛并不是着意包庇席兰薇，只是透露了本身一向以来对席家的恭敬。

这一席话本就只是想把这天大的疑团捅出来，问楚宣的意义不过是个幌子。是以话问出来了，世人反是都等着席兰薇的反应，没甚么人在乎楚宣的存在。

写至本身受伤后被那刺客扶着坐下时，微有一停，想了一想，还是如常写了下去。写罢这一段，搁笔停了，先呈给了一旁的天子。

“臣妾受伤后，仍想与之一搏，提剑欲再刺，怎奈身形不稳撞在此人身上。他反手触及臣妾腰间，大抵如此才知臣妾并非埋伏在此的禁军，故不复兴杀心。”

席兰薇写罢一句便换一张纸、将写好的那句递与秋白，秋白也未有惧意，兰薇如何写的她便如何念，口齿清楚、不卑不亢，乃至让世人感觉……如果鸢秀士能说话，现在大略就是这个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