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白氏[第2页/共3页]

“哦，你说的是饶过了她一命。”席兰薇淡一笑，“婕妤入宫这几年，向来没去冷宫看过吧？”

次日晨省之时,秋白公然已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白婕妤怔然点头。

“你恨张氏，本宫晓得。因为她害了你的表妹，又或者因为她还害了更多的人，让你感觉不除此人天理难容。”她缓缓说着，目光始终不离白婕妤的面庞，稍一笑，又道，“秋白也确切是叛变过本宫，本宫本身也不能说她无辜。但该罚的本宫已经罚过，她不该这么死――此事上，她是无辜的。”

……她谢甚么罪？这避世已久的人，六宫提起她都是四个字――明哲保身。

席兰薇看了看她，她神采安静得很，若细心去寻，乃至尚存称心。

兰薇：不让我手腕硬，那我拉拢民气去？

觑一眼白婕妤仍有些惨白的神采，席兰薇一笑，复又道：“原是想得好好的，可婕妤你非要横插一脚。那么……罢了，本宫顺你的意，求陛下赐她一死就是。归正她于陛下、于本宫都已无关痛痒，能换婕妤你舒心也很好。”

复又瞟她一眼，席兰薇沉吟着缓缓道：“若再有一次，不管是谁，本宫都必然严惩――你既有体例在六宫散谎言，便让她们也明白本宫这心机吧。”

宫娥重新奉了茶来，白婕妤未动，席兰薇执起茶盏抿了一口，顿时眉头紧蹙，不满之意浮于面上。

“嘁。”她不屑地一翻眼，当即起家，见礼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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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感觉臣妾吝啬。”席兰薇目光全在指甲上，一面当真修着一面道，“陛下让臣妾协理六宫，臣妾得压得住人不是？再说，臣妾又是本身筹算专宠的人，做不到像张氏畴前那样经常跟陛下推举旁人、让六宫感觉臣妾贤惠漂亮。”

“但是您……”

“本宫向来没有饶过她。”席兰薇安静道，“除了那几个死在她手里的以外，本宫该是最恨她的人了――她害过安玉，单凭这一条，本宫就没阿谁多余的善心饶她。”

席兰薇的目光从她手上一划而过，暖和的笑容遮不住面上的冷意：“为了报本身的仇，来动本宫的人，你还真看得起本身那点分量。”

“婕妤娘子坐。”席兰薇睇了眼侧旁的席位。晨省时老是要给嫔妃们布齐席位的，目下人皆辞职，唯留那一个个坐席仍整齐的排着，衬得殿中愈发空寂庄严。

白婕妤一震，面有讶色，仿佛当真是刚考虑到此事。

一刻后，后续的事情传遍了六宫，说白婕妤在宣室殿前长跪不起，正赔罪呢。

……前几日惠妃宫里的飞蝗是她放的？

以是，出于这份谢，也没需求让白氏搭上性命。

这是席兰薇此番晨省时说的独一一句另有点力量的话，正欠身往外退着的白婕妤一怔，只得停下脚来。看着旁人仍不出声地持续往外退着，她面上模糊有了点心虚。

“嗯。”霍祁轻应了一声，支着额头看了她一会儿，成心笑吟吟道，“朕甚么也没说。”

只是，在执盏去饮时，手上轻微的颤抖还是引得茶盏与瓷碟不住相碰、轻响个不断。

走出殿外，望了一望天气，已近傍晚。

席兰薇昂首也往外看了看，悠哉哉地说：“且让她再跪一刻吧。”

曾经也如此恨过一些人，乃至感觉就算搭上这一世、搭高低一世也要抨击，幸亏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