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元家有三郎[第1页/共3页]
这一问有如醍醐灌顶,让贺湛想起白鱼曾经提过元三郎不但好女色,乃至另有蓄养娈童之习!
贺湛只觉肺腑一阵抽搐,几乎没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不过想到那番筹算,只得强咽讨厌,翘起唇角冲来者一笑:“足下但是及恩侯子?”
哪知一曲未尽,只听“砰”然一声巨响,吓得叩音几乎拨断琴弦,待一回身,瞧清破门而入者,叩音更是面无人色。
元三只觉被“嫣然一笑”晃得心浮气躁、眼冒金星,山崩普通“倒地”坐下,大笑道:“你倒另有些眼色,甚合我意,快道着名姓,我下一帖,请你为侯府僚客如何?”
来者何人,无庸置疑了。
贺湛实不肯见形貌仿佛裴后者作那妖娆舞姿,随口说道:“自明宗以来,世人惯喜琵琶乐,操琴者倒不常见,未知娘子可也习得瑶琴?”
竟是明晃晃地“调戏”,贺湛恨不能将这头獠猪般的人物痛殴一顿,拳头握了又握,终究忍住,替元三斟上清酒:“鄙人普宁坊贺十四,为宗室后辈,不好为人僚属。”
“莫非你真愿从他?”叩玉不由心急:“若换别人也还罢了,这位元三郎却暴虐残暴,听闻,便是他那正妻也常受笞责乃至遍体鳞伤,不幸那女子出身微寒,无所仰仗,当初也是因为貌美才被元三郎看中,这才多久,便厌之如仇!”
身为乐妓,叩音天然不会独习琵琶,但却专精于此,故而有些难堪:“虽是习得,怕不精通,不幸亏郎君面前献丑。”
叩玉一向便知叩音良善,是以平常就甚照顾,自是不肯眼看叩音身陷死境,但不管她如何劝说,叩音只是点头,叩玉实在无法,因而悄悄考虑,事到现在,也无他法可想,莫若孤注一掷,倘若贺十四郎故意互助,叩音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雅士重才,粗鄙重色,可那贺郎仪表堂堂,如何也不似粗鄙,我这才猎奇。”“青襦”不平,待要再多说几句,却听门扉一响,便见叩音举步而出,这才没持续挖苦,微仰着脸带笑说道:“音娘,都知娘子让你事了后与她一谈,已经等待多时。”
“元三郎那番逼迫,定要赎你归府,你这般迟延毕竟不是长策,我且问你,心下可有筹算?”
好轻易才忍住一个白眼当场甩畴昔,贺湛看了一眼泫然欲泣面无人色的叩音,心说这可算是奉上门的机遇,且忍这獠猪一时!
“我与你普通运气,不过为人打趣罢了,又能好到哪儿去?只不过,没有容色累人,反倒不被粗鄙狂浪惦记。”叩玉微一挑眉:“你既不惧死,莫若极力一搏,为那元三舍命,我实为你不值。”
叩音哭出声来:“如何一搏,难不成为这事,还能去告御状?”
叩音传闻贺郎这番来源,固然惊奇,转而一想却又感觉该当如此,那样气度,天然不该凡俗,只那眼泪却落得更加凄惶:“贤妃如此受宠,元家风头正旺,莫说我卑贱之身不值贺郎护庇,我也实不肯连累他获咎权贵。”
但是更让贺湛诧异得几近拍案而起的景象又再产生了!倒是那元三郎尚能视物那一目挤张两下,好轻易看清贺湛描述后,一脸怒容俄然凝固,足稀有息,才又“活泼”起来,竟是不顾叩音,抢前两步哈腰紧盯着他,张口一句:“你叫何名姓?可曾娶妻?”
不过贺湛感觉诧异的是,该仁兄这副尊容,其一母同胞姐姐竟有倾城之色,天子一见,乃至不顾元氏曾为人妻,毫不踌躇归入后宫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