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水3[第2页/共2页]

后园都是内眷，如何来了如此多的男丁，现在黑压压的足有百十人围来旁观，多少双猎奇的眼骇怪地直勾勾地打量衣不遮体的她。

婆子丫头们惊呼声阵阵涌来，小园尖叫声鼎沸。

水草！她冒死挣扎，双腿似被水草胶葛。几近绝望精疲力尽时，后腰上一把力飘飘地托她浮出水面。

“好端端的，二蜜斯如何会溺水？你们都是如何服侍蜜斯的！”喜姨娘瞪眼了四周诘责。

只见晚晴周身湿淋淋的，姣美的小脸贴了几缕湿发混乱，水珠在发丝上都结了冰珠滞涩难滑，她身上紧紧裹了流熏那银鼠大氅，已被水渍洇湿一片，头发湿漉漉的凝成冰凌。她娇小的身子在风中瑟缩颤抖，哭得楚楚不幸，如雨后出水白莲花，那眼神令民气酸，望一眼就为之怜悯难过。

“天呀！闭眼，不准看！”

众口一词。

人群中两名婆子闪过来噗通跪地说：“奴婢们也远远瞥见，似是大蜜斯推晴蜜斯落水的。”

“不，不怪姐姐……是晴儿……不谨慎……”晚晴本来祈求地望着流熏的目光乍一见父亲，仓猝忍辱负重般为姐姐讳饰，灵巧懂事的模样。她泪光闪动，满心惊骇透出委曲，清楚是言不由衷。令人无不思疑，她的落水是另有隐情。

内心本有一丝顾恤，俄然转念一想，面前已是你死我活，晚晴招招险恶还取她性命，她还妇人之仁吗？

“mm攀高折花，出错落水。”流熏毫不踌躇的答复。

“赤身露、体的，怕是女人的裙子和中衣被水草刮进了河里。”

“让开，让开！老爷来了！”一阵叫唤声，人群分开，急仓促赶来了谢祖恒和晚晴的生母喜姨娘。来得好快！若非早有筹办，难为他们适时赶来看戏呢！

“还不速速送二女人回房，快请郎中来！”流熏抿抿唇，解下披风草草为晚晴盖掩了身子

正在绝望中，晚晴忽觉身下甚么东西胶葛了她的腿，她踢踹挣扎，那股力将她向下拉，她猛呛几口水。

目睹了人越聚越多，幸亏一良庖娘啧啧感喟着解下个油腻肮脏的围裙勉强为她遮羞。

晚晴哭得更是不幸，仿佛无尽的委曲，悲从中来。

“本来是你！公然是你！”喜姨娘扑去同流熏揪扯冒死，捶打她大哭大喊：“你做出见不得人的丑事，莫非还怕人说吗？你竟然这么狠心杀人灭口！”喜姨娘公然会演戏，不然如何爬上了中堂老爷的床，当上姨娘。

一阵绝望，她竭尽尽力喊着：“拯救……姐姐……救我！”但声音微小，被风吹散。

绝望焦心间，她又呛了两口冰冷的湖水。她勉强会些水性，可冰水里也感觉力不从心，四肢垂垂僵冷，如果有个差池，她岂不是葬身湖水？

许是她落水挣扎时衣衫疏松开，中衣裙子不见了踪迹，她竟浑然不觉。

婆子去了那里？哪些备了狐皮披风候在岸上角落里的婆子都去了那里？她惊得哑声哭喊，“躲避！都躲开！”

“男丁速速躲避！”

“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