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共4页]
送走滇宁王妃的车驾后,沐元瑜去跟先生告了假,再跑去了前院滇宁王的书房里等着。
并且不止于此,元嫡所出本该是毫无疑问太子人选的大皇子特别更惨些,因为他不但身子弱,传闻脑筋也有些――咳,痴顽。
沐元瑜坐鄙人首,听他报了详细经历后明白了,这公然不是个普通人物。
两三句酬酢过,便进入正题,滇宁王端起茶盏沾了下唇,意态舒缓地启口发问:“与先王有旧的故交们多是以武传家,不想小辈中出了你一个读书种子,可贵你如此出息,却不知今番因何蒙难?”
张桢望了过来,目中是毫不粉饰的讶异。
张桢先欠身道“不敢”,而后暴露了微微的苦笑:“劳王爷动问,说来这都是晚生无状,惹怒龙颜之故。”
沐元瑜听到耳里,不由眼睛一亮。怪不得滇宁王临时改了主张,这张桢既能惹怒龙颜,那起码也是在天子面前挂上了号的,固然不是甚么功德,但这个“惹怒”的资格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滇宁王沉吟不语。结婚跟体弱实在并不抵触,暂不圆房就是了,退一步说大皇子身边不会少了服侍的人,他真想如何样,不说宫女了,拉个寺人都能成事,那里是不娶妻能拦得住的。
张桢现任的职位很惨,比沐元瑜预估的还惨,连县令都不是,只是个邻县的主簿。
滇宁王已听幕僚说了大略,并不料外,此时是要详问,就接着道:“哦?竟是如此,不知所为何事?”
正九品。
见礼毕,滇宁王让人看了座,张桢初初有些严峻,但不过两三句话后,他就很快规复了自如。
只是不知为何,似锦出息拦腰遭斩,现在竟一贬贬到了南疆来。
张桢道:“陛下只是咬定大皇子体弱,不宜过早结婚。”
看上去天子妻宫固然有碍,但于子嗣还是顺畅的,膝下光嫡子就有三个,如何也不必为国本忧愁了。但实在不然,排行居长的两个皇子一个生得太晚,一个生得太早,天赋皆有不敷,都打不会用饭起就要吃药,可谓一对难兄难弟。
能与天子产生直接交集的人,那是很值得滇宁王一见了。
滇宁王问道:“依你看,是为何如此呢?”
滇宁王没有提产生在清婉院中的事,沐元瑜没找着暗里说话的机遇,也不好提,一夜就此安静畴昔。
就本朝边境体系来讲,想找出比云南还偏僻穷恶的地区是不太轻易了。
沐元瑜脸又要热了――读书人夸起人来比许嬷嬷狠多了,别说她脸皮挺薄,就是厚都有点难以消受之感。
第一代滇宁王与太祖可谓君臣相得的典范,不过,他毕竟只是义子,不是亲子,根正苗红的皇子们甚么也不消干,天生下来就有一份基业等着,滇宁王这一脉没这上风,后代们却得谨慎地保持着,这如何保持,很大一部分当然是看当今在位的天子情意了。
只好忙想了个题目,道:“孩儿是有一点迷惑,那位童老翰林不管任何外务,那是连立国本及大皇子殿下娶妻如许的事也不发一语吗?”
沐元瑜灵敏地发觉到:她爹换了称呼。
直到翌日,沐元瑜一起送着滇宁王妃的车驾出门,方抓紧时候说了一下,滇宁王妃无所谓地听罢,摸摸她的头:“好了,我晓得了,这些小事你不要费心,你父王看来还没老胡涂,由着他措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