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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珠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谁是程大人，还是内里传来程钰降落的声音，她才猛地回过味儿来。

之前急着救人，程钰没时候细想，见到楚渊那一瞬，他总算明白为何今晚楚家防卫如此松弛了。保卫松弛，清楚是提早晓得有人要夜袭，那是楚渊一人安排的，还是他与楚倾同谋？楚渊是楚倾一手培养出来的，两情面同父子，更是将军与兵士的附属干系，楚渊必定不会坦白楚倾……

如果程钰与楚倾干系好，楚渊该喊他一声程二哥的，但程钰摆了然只认阿洵姐弟俩当亲戚，他再喊二哥就有点凑趣的意义，楚渊便遵循在宫里赶上的称呼喊他。

只剩下两人，含珠脑袋垂得更低了，这会儿想到的不是要他解释，而是记起当时她抱他了，他会不会感觉她太轻浮？

程钰噎住，记起那次醉酒闯的祸了。

木板门悄悄翻开，月光急着往里涌，全数洒在了内里的女人身上，一身白裙，视线低垂，晚风拂动她耳畔一缕碎发，柔嫩的发丝起起落落，为她温馨的美又增加了三分灵动超脱，美得像随时能够会被月华簇拥着飞去的仙子。

话没说完，她俄然回身出来了，程钰震惊昂首，“嘭”的一声，两扇木板门狠狠地在他面前关上，如果他再往前一步，那门定会拍在他脸上。

程钰又心疼又欣喜，她如果因为光听楚渊的声音就开门，要么是太信赖楚渊，要么就是傻到以为旁人不会装用心装楚渊的声音骗她出去了，幸亏她没那么傻。

程钰目送他走，等楚渊转了弯，他才转头看她。

“我，我……”她看着屋檐下的花坛，程钰也顺着她目光看了畴昔，试了几次，终究鼓足勇气，哑声道：“那日，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