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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好的就是丈夫的诚恳，固然过分诚恳了，显得没出息，可丈夫一心扑在她身上，没有通房妾室，比楚倾那等有本领却风骚负人的豪杰强多了。开初故意高的丫环想爬床，她的丈夫没顺势偷食或沾沾自喜，反而一副受了莫大委曲的模样，持续好几天跟她抱怨民气不古，抱怨丫环不知耻辱，自此更是等闲不跟屋里服侍的丫环说话，如避蛇蝎。比及伉俪俩到了纱帐里，此人也是先扭扭捏捏地碰她两下，心热了就忘了那些礼义廉耻，做的事说的话让她想想都脸红。

直到紫铜炭炉里“啪”的响了一声。

他看入了神，目光里是他不自发的痴迷，分不清痴迷是因她人起，还是那缕暗香。

压下那些纷杂动机，程钰起家，走到了含珠劈面。

穿好了，她坐在黑暗里，等方氏的暗号。

周寅嗯了声，脸上规复了天然，边走边道，“我来之前老太太还打发人过来问了，得知菡丫头醒了，说是明儿个让她大伯母三婶母领着孩子们过来看望。”

含珠抿唇，还没调剂好，他又冷冰冰丢过来一句，眼睛紧紧盯着她唇，“跟人对证时别做这个行动，会显得你没底气。”

周寅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瞅瞅跟在前面的丫环，小声嘀咕：“跟你说端庄的，你非要不端庄。”

言罢大步出了屋。

他穿得薄弱，含珠忍不住扫视一圈屋子，屏风上炕上，都没有大氅大髦这类御寒的衣。想到他冒寒赶路只是为了教她，接受的辛苦远比她多，含珠心底对学管人这件事的最后一丝不满都没了，放好灯，顺势坐在书桌前，垂甲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