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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远房亲戚摆摆模样便好,顾家,顾衡得知寿安长公主的死讯,一时有些发懵。
起来时,含珠用备着的水擦了擦底下,穿好衣服站了起来,夜深她也犯困,一心想着快点归去睡觉,不想一出去还没看清屋里安排呢,俄然被人捂着嘴按到了中间的墙壁上,那人孔殷地像饿了好久的兽,卤莽地将她裙裤扯了下去。
含珠将儿子放到床里头,替他盖好小被子,她拉好衣裳,去恭房小解。
元哥儿还是记得爹爹的,不消人教,程钰与楚倾一起走过来,小家伙用力儿往爹爹那边够,楚倾眼红想抢,元哥儿蹙着小眉毛就要哭,非要爹爹。儿子想他,程钰前几日的憋屈一扫而光,接过儿子就不肯放手了。
这日程钰进宫当差,含珠陪元哥儿歇晌,醒来时正在给元哥儿擦脸,俄然听闻寿安长公主游湖落水丧命的动静。
含珠无声地笑,替儿子扯谎哄他,“想了,每次外祖父娘舅一起围上来,元哥儿都要往中间瞅瞅,那是找你呢。”
那样放肆放肆的,连楚倾也敢挑衅的长公主,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俄然就死了?
程钰欣喜极了,半夜儿子醒了,他让含珠持续躺着,他亲手给儿子把嘘嘘,再撑动手躺在老婆中间,看她柔声细语哄儿子重新睡着。
元哥儿太小,每天有娘亲哄着,有小娘舅陪着,有外祖父宠着,小家伙早把爹爹忘了,吃饱了就睡觉,睡醒了吃,精力好的时候没心没肺地笑。
元哥儿咧着小嘴儿笑。
阿洵朝爹爹撇撇嘴,有点指责爹爹没能留住姐姐跟外甥的意义。
程钰说的,那必定是真的了。
“元哥儿不想爹爹吗?”含珠提着儿子腋窝让他站着,顶顶他脑门问。
含珠在他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感觉风趣,也喜好他妒忌的模样。既然他临时没动,她巴不得先适应适应,用心问他,“那天你说要接我们归去的,如何不见了人?”
含珠回神,赶紧捡起沾水拧干的湿帕子,却没心机给儿子擦脸,难以置信地问四喜,“长公主,真的死了?”
元哥儿啊了一声,低头找帕子。
她还拿这事讽刺他,程钰内心有气,一股脑发在了她身上。
“是不是乐不思蜀了?”程钰抱起她腿,抬头看她。
她的依靠灵巧比甚么蜜语甘言都让他舒坦,程钰亲亲她嘴角,放她躺下,就着灯打量儿子半晌,程钰熄了灯,搂着她说话,“元哥儿有没有想我?”
次日白日,含珠好好陪了阿洵一天,傍晚程钰随楚倾一道返来的。
红日将垂,含珠抱着儿子上了马车,坐好后,程钰很快也钻了出去,目光相对,都笑了。
进了六月,除了阴天下雨的时候,日头更加毒了。
但是没了寿安长公主这个背景,程钰定王那边……
他曾经想要攀的高枝厥后却成了毛病他升官绊脚石的长公主,死了?
死了,今后他就再也不消忍耐老女人的唾骂,再也不消担忧老婆的丫环回公主府将他们顾家的大小事谍报给老女人听,再也不消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老婆说,免得传到老女人耳里,她来唧唧歪歪……
含珠带了乳母过来,但她想程钰睡不好,干脆留元哥儿跟她一起睡。
四喜内心是幸灾乐祸的,晓得夫人仁慈,怕是不喜她们放肆,没敢表示出来,低声道:“是世子爷命人传返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