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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珠固然盼着外甥女，但姐姐生了儿子是大丧事，她由衷地欢畅，低头细心打量外甥，看一眼就退后了两步，“如何这么小？”

楚倾迷惑地喊他，脑袋才转向门口，怀里忽的一松。

程钰楚倾之前敢在产房混闹，仗得就是院子里没有女眷长辈束缚，现在老太太发话，还是含珠恭敬的老太太，程钰便不好装没闻声，忧心肠去内里与楚倾等人一起等着。

都说女人生孩子伤害，老婆生时楚倾没经历过，天然不怕，等老婆第二次生完去后，楚倾连怕的机遇都没有，直接是悔了。夏姨娘生小女儿时，楚倾没有惊骇，因为夏姨娘对他来讲可有可无，可现在他等着的，是他的女儿啊！

含珠愣了愣，懂了他的意义，看看他泛红的眼圈，含珠撇撇嘴，落了泪，“我疼……”

男人声音微颤，含珠听出来了，当身边的亲人需求照顾时，她就临时忘了本身的苦，笑着安抚他，“不疼，嬷嬷说只要最后生的时候才会疼，你别焦急，看你额头，都冒汗了。”

两刻钟后，产房里传来了宏亮的婴儿哭泣。

“疼不疼？”程钰握紧老婆的手，俄然非常自责。为何必然要生孩子，她这么痛苦，有身的时候做不好站不好睡不好，用饭也诸多避讳，现在还要去鬼门关闯。程钰惊骇，他比她更惊骇，她怕的是疼是孩子出事，他怕她们娘俩。

说着将手里的襁褓递了畴昔。

程钰看不见本身的汗，只瞥见了她的，明白她在疼他，程钰眼睛俄然发酸，及时假装去亲她脑顶，让眼泪落在她发上。这就是他的老婆，他傻乎乎的含珠，永久都把在乎的人放在前面，对凝珠是，对他也是，可她明显是最娇柔的花，是最该被人护在手内心疼的，比方此时，程钰宁肯她哭着撒娇喊疼，也不肯听她反过来安抚他。

只是底下却越来越疼了，最后含珠还能留意时候，熬到背面，好几次都生出了放弃的动机。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