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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看得远，她感觉除非落第真的很有本领，不然二哥不太会冒这个险。荷花有一点担忧，恐怕她公婆瞎混闹惹得叔婶不痛快把她男人的差事搅和了。别的她不怕，就怕这个。

郑亲王府上演这出表哥表妹的好戏叫京中那些面子人家看足了热烈, 姜蜜还是嘴上留德的，只道王妃巴心巴肺想帮衬娘家，到头来没得好报。你给她寻摸不着好的, 她灵机一动攀上你儿子, 这叫甚么事儿？……

荷花撇嘴。

“也没别人来夸夸我，这不但能挽起衣袖自个儿上吗？”

分炊以后三房人各自糊口了十多二十年，早就成三家，上京也不会凑到一起，怎说都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逢年过节有些走动罢了。

卫成还是出十五离的家，月末熟门熟路靠到泞州船埠，往船上补了些新奇蔬菜，同时接上虎娃跟荷花出发往淮安去。

叫她捧着黑心侄女夸那么长串儿，她犯恶心。有外人在还强忍着，人一走就再也憋不住，吐了出来。

“是啊。”

她道：“相公没给准话，娘她就没说甚么，我恐怕她想送落第上都城去读书，又感觉不太实际。我嫁过来年初还短，也看出一些，落第他离不开娘，不成能单独上京肄业，让娘陪着去扔下爹在老故乡间也不成能，难不成举家搬家？那吃喝从那儿出？自个儿种着地要吃多少都有，搬出去了啥都要买，家里能有那么多钱花？吃还是小题目，住呢？住哪儿？京里的宅院卖很多贵。”

福妞坐到她娘身边去，说：“仿佛是吧，前次跟娘去郑亲王府才晓得别人家是那样的。”

卫家没有能够闲逛的处所，夫人们吃着热茶聊了一场，前后个把时候人就散了。等福妞学完一个段落过来，只见着她娘，便问：“传闻府上来客人了，客人呢？”

“他这么超卓你还抱怨，有些无人问津的，愁都愁死了。”

荷花勉强同意他这说法，问：“落第在信上写了甚么？叔叔看完神采还好？”

“走了啊。”

“行！如何不可？！”

郑亲王妃比姜蜜想的本事。

如果早些年，传闻兄弟妯娌要上京姜蜜还会想东想西，现在她不想了。

至于二房……

男人说不出个以是然，荷花就筹办转头自个儿观察看看，察看那些之前，她还到姜蜜跟前说了些好听的。

“又或者底子是成心闹开想叫人晓得？”

“我们家有没有能够逛能够看的。”

王妃摆手让闲杂人等退下，看没别人了，这才往那一坐：“你儿子本来也就是个庶子，本来就娶不上多好的夫人。阿宁还是嫡出，也就是我那兄弟不大成器，要不然我们府上的庶子恐怕攀不起她。你别听那些胡言乱语，前头那出就是不测，他们表哥表妹说说话，不把稳绊了下脚，这才有那么一扶，也是底下那些乱传把事情闹大了，本来清明净白的啥事没有。我呢已经措置了那些闲来乱嚼舌根的，你也去劝劝，叫他高欢畅兴把人娶进门，这事儿务必得办得风景面子，今后本王妃不会虐待了他……听明白了？”

姜蜜随卫成出京之前，有别家夫人递拜帖来看她，提及郑亲王妃，讲她够狠，也想了个好体例把儿子摘出去了，可那套说辞拿来哄底下人也许有人信，她们倒是一个字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