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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赵氏问的，看她尽是不敢信赖狗子回说：“我还能特地赶回家来讲这类笑话？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姐在信上说了，说这么安排姐夫他压力也大，毕竟卫家那边也有读书人，按说咋都轮不到我们……姐让我们临时不要对外鼓吹，鼓吹开了又是费事。”

国子监那处所比府学要好很多，并且难进很多倍。

“没人敢脱手，那边端方大讲究多，做了不君子的事会被逐出去。上门找碴还技不如人，该惭愧的是他们，感觉丢人不也是自找的？”

赵氏感觉她这个命恐怕像不了大姑姐，倒是有机遇像大姑姐的婆婆――卫家老太太吴氏。

她等闲不肯意跟人低头的，这回实实在在低了头，年后送归去都城的手札内里，有几句是钱桂花口述让狗子写下来的，就是给姜蜜赔不是的话，说当初对她不起。

那是唐诗三百首成精了吧！

等她嫁过来，日子过着倒还不赖，看男人出息固然不大，起码人好，也体贴她。

说到这个，三人齐齐点头，县学就是秀才读书的处所，府学还要高个级别，只收一等秀才。当年卫成绩是在宿州府学读的，也因为出了个他，现现在宿州府学的门槛可高了。

进宝命更好些，托生在赵氏腹中，成了狗子的儿，没满岁已经监生预定了。

赵氏也说：“可惜不能劈面感谢姑姐，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得了姑姐一全套的金饰，头年又拿了百多两银子，这个名额就更贵重……这么多的恩典如何还得起呢？”

狗子认字的，也会写，只是写得欠都雅。

为啥呢？

姜蜜早就晓得在国子监教书的都是进士，既然是进士，能比游先生强多少？送砚台去国子监不是因为那头教得很好，是想让他去跟别人相处，去独立糊口看看。男儿家十多岁了还闷在家里不见得是功德情，出去固然会有费事，也少不了收成，在那边待两年会生长的。

赵氏想起国子监免试名额内心就甜，笑道：“娘别担忧，我都挺好。进宝还小，我婆婆怕抱他出来着凉，过段时候天和缓起来我再抱她返来一趟，给您好生看看。”

姜蜜看到的时候都城已经很和缓，她是在一个午后晒着太阳看的信，看完撑着左腮在院里的石桌前倚了好一会儿。

“还卖甚么关子？直说吧。”

狗子撑着床板站起来，先细心将手札叠好，揣在怀里，而后才想起来拍拍屁股，把刚沾上那层灰拍掉以后，他再也不想在县里担搁，拿着钱去买了些瓜子花生糖块又打了壶酒，满心炽热搭上回籍的牛车。

“爹我晓得。”

砚台才不会让他们如愿，他固执的护住了本身的口碑，以他十二岁的程度同那些二十摆布的是欠比如，在新来的内里倒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钱桂花感受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她缩了缩脖子，心想胳膊是拧不过大腿，黎明百姓咋能拿捏得住当官的？

“……娘你是有了孙子忘了儿啊。”

狗子进前山村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他远远就瞥见自家烟囱里冒着白烟，想着家里这会儿该在做饭。他给赶牛车的拿了几个铜板做辛苦钱，提着东西快步走回家去。姜父在屋檐下蹲着，在抽烟，他最早瞥见狗子，瞥见还楞了一下：“不是说年底那两天赋会返来？咋的提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