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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伸手摸摸他们额头，没汗湿，又摸摸爪子，爪子很冰。问他俩上哪儿去野了返来？砚台把头摇成拨浪鼓，说就在院子里。

当今皇上都让大臣们把持做了几年的傀儡，九五之尊尚且如此，莫说旁人。

“听老三说过几次，我还真没尝过。”

“我该上书院了。”

砚台牵着裹成个球的弟弟出去，问候过他奶他娘才要去和缓一下。

“嗯？”

卫成听姜蜜说了会儿两小的事，问她府上这些天如何？还平顺吗？迩来一天比一天冷，爹娘受得住不？

吴氏笑了一声，说：“你当我就记得？是听你爹在念叨，本来扫雪的活分给他的，现在不消他做了，他不风俗。”

做父母的哪怕再忙挤也会挤出时候来为后代考虑，宣宝还小，他今后路如何走还要看看，砚台这已经五六岁了，卫成替他考虑了很多，也和姜蜜筹议过，只是没直喇喇说出来罢了。

“头几年都受得住，现在还能不安闲？娘说不愧是富朱紫家造的宅子，干啥都便利，住着也舒坦。”

之前卫成是翰林官，科举考官根基都从翰林院遴派，除了就是礼部。

“好叭，对了娘，我来岁就六岁了。”

“我啊？我搬过来以后一向在学做账，现在已经做得挺好了。之前担忧这宅子搬得起住不起，家门大了开消也大，幸亏前些年置了些地步，另有你的俸禄，现在进项多了，只要不过分浪费收支还是均衡的。”

蒙学册本念完了，常用字都能认，写得还不太好。跟大人捡了很多为人处世的事理，性子还是有些跳脱，端方比早两年强些，见着长辈晓得存候，和弟弟也是连合和睦，对他这个爹嘛……比小时候好多了。

“我当真忘了这出……忙胡涂了。”

“那过两天衙门歇息我们吃一次？”

卫成想了想，让别焦急。

蜜娘都说人长大了是会渐渐懂事的，他小时候就爱呛声，现在固然另有那么一点话唠却不会在别人说闲事时插嘴，有话都等大人谈完才讲。

“好了，早背好了，我还写了满满一篇字，娘你说我都练那么久了，字如何还是丑呢？”砚台和宣宝排排坐，宣宝坐下来安温馨静的，砚台话就很多，提及来没完。

“那我还跟爹学？爹那么忙。”

比如说安然佛，或者高僧开光的佛珠手串这些，再不然也得是老参一类。别看现在物价低，平凡人家一年花不到二十两银子，这些好东西沾上还是贵得要命。本来如果送给外人，比如冯掌柜这类，让卫结婚手题几个字也能拿得脱手，是自家长辈这就有些草率了。

吴氏不认字, 姜蜜隔段时候还会说给她听。吴氏听了几次就让她别报了。三媳妇是家里的女主子，还能把自家的账做胡涂了？吴氏满心满眼都是放心，姜蜜笑道：“同娘说这些还不是想让您给掌掌舵，我多数时候不胡涂，偶尔也有想岔的时候，您听一听，看有没有疏漏之处，您都感觉很好媳妇儿才敢放心。”

这时候, 京里已经落过两场大雪，天很冷了。

想到公公抱怨起来的模样，姜蜜也弯了弯嘴角，她把婆婆提示的事记在内心，筹办隔段时候安排人去打扫一遍，如果荒废久了今后再想操纵起来还要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