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第1页/共4页]

那耳铛呢？

“这不是没抢走？行了，你快回屋睡一会儿，下午还要去书院，大姐也要歇了。”

正说着，顾于成俄然指着她耳垂道：“二姐，你耳朵上的耳铛如何这么眼熟，这仿佛是大姐的东西？”

顾于成气得直顿脚：“娘……”

“娘，你到底管不管二姐？她老是如许，仗着大姐脾气好，就老是抢大姐的东西。”

孙氏目光一凝，看向小女儿。

顾玉芳忙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摸了摸发髻，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看着mm这张陌生而又熟谙的脸，她脑海里闪现‘大姨奶奶’衰老的面孔，平增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这耳铛是我的。”

“取下来！”

“玉汝你快回吧，大娘也不留你在家用饭了，谨慎你娘在家焦急出来找你。”

是一品诰命夫人、齐家的老封君‘齐老夫人’，还是定波县西井巷顾家玉汝？

顾玉汝掐了本身一把，很疼。

顾玉芳别提多委曲了，恨恨地拿筷子捣了两下碗，又瞪了顾玉汝一眼。

一个是齐老夫人的，一个是十六岁的顾玉汝。

待孙氏走后，顾于成跟着顾玉汝身掉队了屋。

“另有你身上的这衣裳，仿佛也是大姐的……你如何又拿大姐的东西？二姐，衣裳就算了，这耳铛你快取下来给大姐，这东西你不能戴……”

提起这借书，也是有典故的。

于成到底还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耳铛这事说出来确切有损她的闺誉，但孙氏不是旁人。他们又是在家中，再加上齐顾两家早有攀亲之意，乃至常常齐永宁去私塾‘借书’，都是两边长辈默许的。

齐永宁没问过她耳铛的事，但当时仿佛有些不欢畅，只是他向来情感不显，她又心虚，这茬事含含混糊就算畴昔了。

顾家统共两房人，顾老爷子归天后两家就分炊了，剩下顾老太太一人，天然是跟宗子过。

顾于成瞅着她直笑：“你说齐大哥来能做甚，天然是找爹借书啊。”

顾玉汝握了握手里的耳铛，有些庞大道：“娘我晓得了。”

顾玉芳一愣，仿佛不敢置信这话是孙氏对她说的。

“下次再让我瞥见你拿你姐东西，看我不……”

顾秀才的声音从正房传出来：“你们又在闹腾甚么？”

按理说都是后代都要尽孝，当初孙氏本说她来帮手服侍婆母，是顾玉汝心疼她筹划家务辛苦，家中另有几个孩子要照顾，遂自告奋勇。

以后的这些年，两家人一向心照不宣，只是孩子们垂垂大了，也不能像幼时那般来往无忌，齐永宁想晓得顾玉汝的动静或者想给她送甚么东西，也只能通过顾于成，这才会有去学馆借书之说，不过是找个由头。

顾家的饭桌是张大圆桌，顾玉芳和顾玉汝相对而坐，顾玉汝如果给她夹菜，必必要站起来。

“玉芳你……”

顾于成忙告状：“娘，你看二姐，她又抢大姐的衣裳穿，另有那耳铛，那耳铛是齐……”

这一来就是一载不足不间断，每天顾玉汝都会来往于大伯家和本身家，所幸两家相隔并不远，就算来往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候。

把顾于成送走，顾玉汝关上房门，终究松了口气。

孙氏叹了口气，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半晌才回身将东西放进顾玉汝手里。

还别说，顾于成没冤枉顾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