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下）[第3页/共3页]

那人知是本身打不过，便不在言语，张野借机说道：“我等宛秀将士，该当好生习武，外抗敌军，我观此人也是世道所迫方才落草。都为大唐子民，应是不计前嫌共击内奸。”说完也不想昨日的激愤，也不觉脸红。

行苦咂了咂舌，一向觉得此人说本身有恩于他是放其归去，救其一命之恩，谁曾想却不是，不由迷惑起来便问道：“阿弥佗佛，不知何事比命更首要！”

杨念看着张野开口便说道：“如果要杀便杀！无需出言调侃！”

行苦便对张野说道：“杨念身受重伤，便予他御马吧！”

那人看了看行苦，吃力的回道：“本来是小徒弟，杨某早已有言，若事毕，当寻着小徒弟报不杀大恩！”

张野嘲笑道：“如果你想杀，便等此人病愈以后，张某予你们一场决斗，如何？”

行苦见张野似有言外之意，便向人群中走去，见一群人围着昨晚所救之人，欲上前安慰，却见世人群情激愤，便看向张野乞助。双目对视，张野却冒充不知，似有深意的笑望行苦。行苦无法，只得回到张野身边，劝道：“阿弥佗佛，道之，冤冤相报何时了，想必你也知此人来之，欲求一死，必是报我昨日护他之恩。”

想着这些光阴之事，行苦却不得入眠。行苦想了想张野刚才之问：佛为空相？便立马感觉佛不为空，却又想起徒弟常言：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心中想着：是啊因果不空，道之与柳莺莺不恰是因果之论么！佛说我不入天国，谁如天国，不知小僧何时能......。想着想着，俄然似醒了过来，双手合上作佛偈忏悔，冷静念着：“阿弥佗佛，阿弥佗佛！怎能有如此设法，罪恶！罪恶！”

行苦咂了咂舌，赶紧做佛偈喃喃念叨：“妄言，妄言，阿弥佗佛！道之醉了，醉了！”

行苦闻言苦笑道：“不杀之说对于小僧削发之人而言原是应做的，只望你昔日多积德事便可！”

张野喝了口酒，擦了擦嘴角回道：“小徒弟觉得佛为空相？”

行苦似有所悟，持佛偈回道：“阿弥佗佛，小僧受教。”随即舒展的眉头缓缓伸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