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下）[第2页/共4页]

众臣见玄宗走远，各自离了朝。哥舒曜见李亨走出，便仓猝赶了上去，出了殿，叫上张野，便跟着李亨分开了。

李亨却又是一变脸，似喊冤不白的模样说道：“唯本日之天下，子明觉得那个之过？”

语音刚落，便见李亨身后走出一人，眼神甚是鄙弃的看着陈玄礼说道：“陛下，切不成听此言，国忠倒似觉众将倒是怕死，议出此等荒诞之策。陛下，自哥舒翰前去，携陇右本部将士及天子亲军，带高封招募之兵，国忠大略算得概有二十万之众，据我军得报，二贼不过戋戋十万乌合之众。国忠请陛下下旨令哥舒翰主动反击，大败安贼！”

言毕，也觉讲错，不过想着圣眷在身，便没有了顾虑，却听玄宗俄然开口道：“够了！”

而后便听高力士说道：“诸位，商讨成果如何？”

哥舒曜闻此天大不敬之言，久久不能言语，似暴风暴雨中之一叶扁舟，是惊涛骇浪。便听李亨持续说道：“子明，你我旧友，我且予你交心，这些许年父皇见杨国忠抨击于我，倒是偶然照拂。旁人太子与我之太子，你觉我这些许年易否？”

哥舒曜闻言，不由瞪大双目，站了起来赶紧问道：“家父何病，我怎不知？”

只听陈玄礼接着说道：“陛下，玄礼觉得安、史二贼兵将甚多，潼关雄雄，我军应恪守此地，令各地节度使援兵而围，二贼离本部甚远，若久攻不下，必自退兵。而后，再缓缓图之！”

那人闻声是陈玄礼进入，那人便掌着灯，微微灯光照在那人脸颊，倒是饭时主厨，只见那人回道：“将军，虽外有战乱，长安民气惶惑，但切不成粗心，误了大计！”

守门之人闻言，只得恨恨将门翻开，将李士放走，便转头对别人说道：“李士此人多次惹怒大人，却如此放过！”

倒是无人敢拾，便听玄宗说道：“罢了，罢了，明日在议！”

李士行在路前，虽是脸有伤痕，也嘴角暴露一丝笑意，倒是扯着伤口，哎哟一声，便捂住脸颊。

李亨叹了声，揉着头回道：“子明尽可言之，旁无外人”

说完，玄宗并无任何反应，身边寺人高力士便说道：“有劳太子”，闻言李亨便行入左面最前。

便见李亨拉着哥舒曜道着家长里短，哥舒曜终是忍不住，便问道：“殿下，如果常日这些许家常琐事，尽可言。倒是现在，外有贼内无安，如果殿下有事，尽可说得，若无事，光阴不早哥舒曜须住往军中，免叫陛下生疑！”

哥舒曜不知李亨为何此问，只得默不作答，却感李亨细细得看着他，便只得说道：“殿下恕哥舒曜无礼，哥舒曜想来应是安禄山、史思明二人之过，此二人深受皇恩，不知反哺，犯下此等六合不容之过......”

李亨悄悄一笑说道：“自此你便落得安逸，怎将脸捂住！”

哥舒曜愣了愣回道：“嗯，殿下何故此问？”

正值晚宴，陈玄礼端碗饮羹，突觉羹中含沙，指着主子说道：“去，将膳堂主厨之人叫来！”

哥舒曜抱拳回道：“恕哥舒曜无礼，殿下若无他事，哥舒曜便去离之。”

陈玄礼一听惊了一惊说道：“那陛下？”

众臣皆知高力士乃代玄宗所问，却无一人敢出声回禀。

李亨府邸。

哥舒曜一惊千万想不到常日战战兢兢、温文尔雅、不喜言语，在玄宗之下艰巨度日的李亨来此一问，脑中却闪现玄宗之影。便摸干脆的问道：“殿下何故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