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访[第2页/共2页]
客房的房门紧闭着,屋外举头挺胸地站了一人,双手持剑环胸,面无神采地盯着远方。
屋内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药草的暗香满盈着全部房间。
发丝混乱地披垂,如笔尖描出的温和墨线,给来人添了几分娇媚。
“感受身子如何?”玄道子搁下茶盏问到。
“咳咳!”商墨低咳两声,玄道子这才难堪地回过神来。
玄道子对商墨的话也有几分认同,沐晚卿的事他也传闻了些,至于该如何评判,他也不便早早定论。
鼻梁高挺,薄唇像是上了釉的玫瑰色糖果,让人有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打动。
石板小道蜿蜒,绿隐蔽日复而婆娑光影,中夹芳草,芳香芬芳。绝顶处,兀自主一鄙陋柴扉,藤蔓攀爬其身,几朵红花开得热烈,直教人感觉雅俗刚好,未几一分也很多一分。
提到沐晚卿,商墨的目光变得庞大起来。
话说这陈大夫倒是个急性子的人,前脚才跨出沐府大门,后脚便吃紧叮咛轿夫回身去了城南。
柴门翻开,十一二岁的少年探出身来。
如许的男儿,竟比女子更美,更明丽上几分,足以让人间女子惭愧。
商墨微微点头,随即对着玄道子拱手道:“以往都是劳烦先生去我府上医治,此番冒然上门,还望先生原宥。”
另一边。
“等等,川乌,我问你,你师父的客人是何人?”陈大夫捻着髯毛,心中的猎奇何止几分,他的这个师兄夙来心高气傲得很,就算是他这个师弟要见他一面都难,本日不知是那方神仙,竟能得他一见?
“本来是师叔来了,师父正在会客,您请出去稍侯半晌!”
一只偌大的浴桶悄悄躺在喜鹊登梅的檀木屏风后,月白的幔帐别再镂空雕花的拱门后。
被唤作川乌的少年咧嘴一笑,仿佛有些难堪,“这个……师叔等会儿自会晓得。”
“是。”
商墨点头便是附和,他装疯卖傻,韬光养晦多年,为的就是他的那位皇兄放下对他的戒心,却未曾推测,两次“大凶”天象又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皇兄对他顾忌也好,猜忌也罢,他的路,向来都不是平坦的,他也都风俗了。
暑热来势汹汹,将京都城炙烤得像个大蒸笼似的,几个轿夫才走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已是一身的大汗淋漓,叫苦不迭。
少年瞧了白鹦鹉一眼,佯怒地经验它:“休得胡说,谨慎师父拔了你的毛!”
院内的人闻声内里的鹦鹉叫喊,心知是有客来了,便丢动手里捣了一半的药起家去开门,嘴里还一边嘀咕着:“奇特,今儿来拜访师父的客人如何比常日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