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赤身裸体的四具男尸[第1页/共2页]

张仵作目瞪口呆，东陵乡县衙却不住点头。

仵作垂首答道：“与前三具普通无二，喉内三四寸的深度有溢液，应当是溺亡。”

王光和奥妙拘系归案，对外还是宣称在暴动中不测身亡，尸身不慎掉入香江。埋没了沈樾舟落水的事情，将锦衣卫的彻夜搜索香江改成寻觅尸身。

“他亦没有。”

“口有溢液，的确要判定的确是否是溺亡。但这并非独一的根据。”

他让她，“说。”

香江里捞出一具尸身。

他压力不大？

承宣布政使司右参议乃至是从四品大员。

“若您不信，大可解刨，若胸腔内有残液，或许是溺亡，若无，便是身后抛尸。”

其实在锦衣卫入驻江南之前，东陵乡诡异冒出的女鬼案件就已经有了端倪，不过当时他只当是不测灭亡，并没有引发正视。

解剖？

说完，他还不免鄙屑一眼，哼哼道。

那个敢如此大胆，竟然能杀到官员头上，还连续诛杀四个？

不过这具尸身，并没有运往诏狱，而是去了东陵乡的义庄。

宋榆蹙眉，不解扣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应当二字，怕是不谨慎吧。”

只要宋榆晓得，他抱得越紧，实在越是怕她走光，那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恨不得死的是本身！

围观的人很多，动静天然瞒不过人，实锤了王光和坠江身亡的动静。

沈樾舟抬眸，“但是溺亡？”

对岸的人，不是王光和的朋党吗？

沈樾舟晓得宋榆竖着耳朵在听，瞄着这张鬼鬼祟祟的脸，唇角不自发地勾起，非常玩味。

“其二，溺液进入喉后，刺激气管，气管黏膜分泌大量的液体，与溺液异化，在呼吸活动的感化下，构成大量藐小均匀的红色泡沫状液体。尸身捞出水面以后，泡沫会持续外溢，堆积在口鼻四周，就算是风干，也会残留陈迹。”

并且这些尸身都有一个特性。

下体被人切除。

张泽权的视野不自发地挪开，“您没受伤吧？”

而当夜攻击沈樾舟的刺客，没有留下活口。

且都身居要职。

定是有人借此装神弄鬼。

……

“喉腔有悬液，腹部按压鼓起……”

第三具尸身就在半个月之前，乃市舶司副提举，乌璃。

“拿生命做赌注的无知吗？”

大晏法规更是明白表白：私行诸残害死尸者，各减斗杀罪一等。

第一具尸身在两个月前，是兵备佥事，严海；

宋榆上前，“龚大人年青体壮，如果溺亡，仓猝挣扎，两手乱抓，极其易抓到水草、指甲缝中嵌入泥沙等杂物。但是他指裂缝洁净，半丝陈迹都无。”

眼神并非平常般寒气瘆人，而是多了几分摸索和核阅。

但这件事情，远没有她设想的简朴。

他杀了一部分，被对岸的人射杀了一部分。

他们怕死，怕出错，但是他这知县也不想再踏浑水了！

“应当？”

“无知？”

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东陵女鬼，就是因为遇害者的男人下体全数被人割除，便被故意人传出了女鬼采阴补阳令人精尽而亡，最后落身被人抛尸的结局。

死者是河道提督，在锦衣卫入淮南的第一日的确是跟着下属拜访过沈樾舟，只不过当日就失落了，其家眷在三今后报案，悄悄查找了三四日皆无果。

宋榆点到即止，她接着翻开死者的下半身遮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处看，就差没上手查验。

好家伙，官职全数在五品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