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禁地袭击者[第1页/共4页]

当一阵轻微的、仿佛蜜蜂在花丛中飞翔的嗡鸣声从远处传来时，舰上的英国水兵猎奇地昂首瞻仰，他们很快在天上找到了一架形状好似海鸥的灰色飞机。4年前，美国人胜利停止了舰船船面起降飞机的实验，3年前，意大利人在与奥斯曼帝国的战役中开了飞机参战的先河，2年前，美国人又停止了舰船弹射飞机的实验，但这些新兴事物只引发了一少部分军事察看家的重视，绝大多数人的作战思惟仍逗留在传统范畴。此时的飞机航程凡是只要一两百千米，底子不敷以从德国国土飞到英国东部海疆。两艘英*舰上的军官和水兵无动于衷地张望着，测度它究竟是本*方统统还是官方飞翔器。至于它在空中不竭摆动机翼、逆时针或顺时针转圈，没有人会想到那究竟意味着甚么。

在炮弹落下前，很多老资格的英国水兵职员还抱有幸运心机——敌舰在约莫2万码的间隔上开仗，就算克虏伯的新型舰炮能够达到如许的射程，其射击准度也无从包管。遵还是态，接下来德国人还需求慢慢校调炮弹落点，而这里与英国海岸近在天涯，船只进入阿布斯河口海防要塞的庇护范围也就一个小时航程，他们应当有机遇逃离伤害……

（注：“大不列颠及爱尔兰结合王国”是英国在1801年至1927年之间的正式国名，爱尔兰自在邦建立后，英改国名为“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结合王国”）

几分钟以后，一支舰队的表面呈现在了海平面远端。在光学设备足以辨认出对方舰型之前，通报舰上的英*官命令扣问对方身份及军事口令，但通信兵接连发了两遍信号，对方都没有涓滴的反应。这时候，英*舰上的氛围才突然严峻起来。

纵使是在仇敌炮火的催促下，最高航速不过十来节的货轮和驳船仍然以笨拙迟缓之姿转向海岸，让人恨不得像对待牲口一样给它们狠狠抽上几鞭子，而当那些怪叫下落下的重磅炮弹又一次在海面上掀起腥风骇浪，英国舰员和海员们可做的就仅仅只是祷告了。在吊挂着圣乔治十字水兵旗的英国摈除舰和通报舰上，尽力将舰炮转向仇敌的炮手们这时已经认识到，以他们的舰炮底子没法对海平面绝顶的德国舰队形成一丝一毫的威胁。最要命的是，这片海疆间隔泰晤士河口有近两百海里，与英格兰东部的两座军港——斯卡伯勒和金斯林也各有好几十海里，如果任由德国舰队这么炮击下去，不出半个小时，货轮和驳船恐怕都将成为克虏伯大炮的捐躯品，驻扎在四周的英国战舰根本来不及阐扬管束作用。

阿布斯河口东南边约10海里的海面上，三艘中型货轮、五艘平船面驳船与两艘铅灰色涂装的兵舰一道沿着海岸线向南行驶。它们没有明白的队形，两艘兵舰一前一后，好似两只牧羊犬在护送悠哉的鸭群前去水池。领航者是一艘三烟囱的老式通报舰，它体型苗条、线条简练，舰艏、舯部和舰尾各有一座半封闭式单装炮塔，舷侧装配着一些露天的小口径构造炮；殿后的是一艘“鱼雷艇摈除舰”，又称“摈除舰”，是19世纪末期呈现的新舰种，其体形较通报舰小了很多，它一样有三座烟囱，舰身更苗条，航速更快，舰炮火力不逊前者，且装备有大能力的鱼雷兵器，仿佛更合适当代海战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