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第4页/共4页]

王雱也有过这类痛苦的经历，不过他是个悲观而明智的人，总能成心识地去降服和抵当。十年畴昔，他固然还是有很多事不能做，但也不会再被幻肢痛苦困扰。

太学也放假了，胡瑗胡校长每天根基都在家。他对门生峻厉，对小孩却很宽大，不但不感觉王雱他们太喧华，还叫人筹办些小食送去，免得小孩子闹腾久了会饿着——普通家里都是两顿，早上太阳高升时吃一顿，早晨日头将斜时再吃一顿，别的时候都不备饭的。

王安石乐了，瞧了他一眼，说：“我如何记得《伤仲永》这个故事讲的是‘玉不琢，不成器’，天赋再好也得好好教诲，要不然只会白瞎了好天禀。”

“十年了。”王雱也不在乎，他笑着说，“如何，想问问我是不是另有幻肢感受？”

司马琰娓娓说：“朝廷一贯是‘刑不上士大夫’，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的人，你如果考了功名在身，将来就即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将来赶上甚么事顶多是被放逐外埠。”比如厥后苏东坡遭受了近似“文~字~狱”的事儿，一贬再贬，一起贬谪到最南边的海南岛。

王雱第二天去找司马琰，蹲在韭菜苗子前和司马琰叽叽咕咕地提及昨晚的惨案。见他一脸生无可恋，司马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没知己地感觉王雱这日子过得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