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善被人欺[第1页/共2页]

拎了半桶水，在货架下头找抹布，挽起袖子，洗刷洗擦，为了第一次做事能给人留个好印象，她是连木板的夹缝都没放过，指头包了布伸出来擦。

掌柜的正在跟手里的算盘较量，拨了几个珠子，大抵是又算错了，嘴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昂首见余舒站在门口冲他笑，便挥手道：

“行了，没事儿了，你归去吧。”

掌柜的见状，仓猝出来禁止，伸手拉扯住余舒的胳膊，气道：

“你小子在这儿拆台是不是！”

“掌柜的好，你们这里要招人吗？”

“吴掌柜，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扫帚是用来扫地的，可不是拿来打人的。”

“是，我会算账，杂货也无能。”

余舒不睬他，进了里头，一口气包了两匹布出来，当着掌柜的面儿，丢在了劈面的货架上，转头又要出来拿。

“好好，你这小**，”掌柜的气的下巴又歪了几分，转头在店里找起能打人的东西，最后看上被余舒丢在门口的那把扫帚，上前捡起来，回身见余舒又抱着一匹布出来，他气急废弛地举着扫帚，举着就往她身上打。

本来是来了多管闲事的，余舒暗道，揉着肩膀转过甚，看着店里多出来的人，第一眼感觉熟，第二目睹了他那身花花绿绿的长衫，就认了出来。

当时候，她还没想过要做精算这一行，因为不是顶好的黉舍毕业，找事情时候四周碰鼻，为了赚取糊口费，她在饭店端过盘子，当过门迎，站过前台，第一份端庄事情，还是靠着死皮赖脸和人求来的。

扫帚抽在背上，余舒硬气地一声不吭，抱着那匹布又丢到柜台上，没急着转头，是筹办用背再挨一下，但料想中的疼痛却迟迟式微下来。

“后院有井，去打一桶水来，把货架擦洁净了。”

这时候的布匹中间都卷的木板，十几米实实地缠在一起，相本地沉，余舒力量不大，一回只能抱一匹布，货架上的布匹又实在是多，她交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汗都下来几层，才算把这些布都收到了背面。

“滚，你滚不滚！”

接连碰鼻，这让心急着找钱的余舒多少生出点儿波折感，不由就回想起大学刚毕业那会儿。

连续进了二十三家店铺招聘被拒，余舒扭头看着已经见不到来时路的长门铺南街，暗呼一声时运不济，决然决然地掉头走进巷子，穿到了下一条大街上去碰运气。

这边她刚把抹布放下，掌柜的又说了：

还没等她喘口气，那边开端筹算盘的掌柜就又叮咛上了：

这是一家卖绸缎的布店，二十平米大点的铺子里，有那么三五个客人正在遴选布匹的花色，掌柜的是个尖下巴磕的男人，正一边揪着眉毛记账，一边批示着一个伴计把店背面堆栈的布匹搬到内里，闻声这么一声脆响，扭头看门外出去个穷酸打扮的少年，小眼睛珠子一转，便放下笔，招手让余舒过来。

她把扫帚往地上一扔，挽起袖子，抬腿便往店背面放布的隔间走。

水换了三回，才不见灰尘，拧出来抹布都是清的。

“曹掌柜，你不晓得，这小子在我店里拆台，你看她把我这里弄的，都成甚么样儿了。”

“行了，”被唤曹掌柜的年青人抽走了吴掌柜手里的扫帚，丢到一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他一个小孩子，能懂甚么，这也是为了争口气，你和他计算甚么，别活力了，我明天多买了几两云龙茶，等下给你送过来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