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贼[第1页/共2页]
“唧!”小老鼠见势不妙,哈腰捞起脚边的银粒子护在胸口,三脚着地,夺路而逃。
余舒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余小修已经吃完了早餐筹办出门,她是闻到小白菜的暗香味才醒了,饿了一夜,一睁眼睛,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揉揉发疼的胃,刚一动,手臂上便传来丝丝刺痛,抬手一看,两只小臂上,不知何时被谁包了几层纱布。
它回过甚,顺着屁股今后看,一只庞大的鞋子,鲜明踩在它尾巴尖儿上。
余小修的床和余舒的差未几大,被子整齐的叠着,放在床尾,薄弱的一层蓝布褥子铺的平平整整,透着干爽的皂角味,明显才洗没多久,枕头也规端方矩地摆在床头起,枕头外侧放着一只拳头大的木头块,不知是干吗用的,成心机的是里侧床角上,摆着一只毛绒绒的像是小老鼠一样的布偶,滴溜着一双黑豆眼,转啊转,就跟真的一样。
“唧!”一声惨叫。
余舒关上门,拿了毛巾蹲在水盆边上,捋起袖子,把手臂上缠的纱布给解了,昨晚的淤痕上已经结出一条条藐小的褐色伤痂,底板是青紫的肉皮,看着是挺渗人的。
老、老、老鼠?
在同那双黑豆眼对视了半晌后,余舒判定地叫了出来:
“哪儿跑!”
“原是你这小贼栽赃谗谄我。”
它落地没站稳,跌了个趴,爪子里护的银块掉出来,跳跳蹦了两下躺在地上,小老鼠一骨碌爬起来,后腿一瞪,伸长了前爪扑向那块银子,但是身材在空中滞了一下,一寸都没蹿出去,就“啪”地一声,摔回了地上。
余舒也动了,她悄悄把一条腿跪在了床上,一手探到身后去摘掉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老鼠,蓄势待发,憋了口气,猛地抽出鞋子扬起手来――
“晓得了,你去吧,早些返来。”
“哼哼,”余舒弯下腰,揪了这黄皮小耗子的尾巴,对劲洋洋地在空中抡了几圈,甩的它晕头转向,头晕目炫,才捡起地上那块碎银子,拎着它的尾巴,在门背面找了只破口的大碗,一翻个儿,把它盖在了碗底下。
她皱着眉头拿毛巾沾了热水,把伤处擦了擦洁净,就挽着袖子到余小修床上找药,撩了床帐,一哈腰探出来。
她叫是因为心机反应,这老鼠叫是因为被她吓着了,只是一人一鼠叫过以后,都没有转动,余舒不动就罢了,手上有伤,怕这耗子不洁净感染,不想动手抓。
刘婶仓促来了,在屋里放下一盆热水就走了,看模样是还不晓得余舒昨早晨挨了打。
下了床,胡乱花手指爬了爬睡毛躁的头发,余舒牙也没刷,就饿的拿起桌上的馒头用力儿咬了一大口,哈腰趴在桌边上,呼噜喝了一大口米汤,饭太烫,烧的她上颚发麻,愣是没给吐出来,一口咽了下去。
她把桌上的一菜一汤扫荡了一遍,拿馒头把碟子里的菜汁擦洁净了,塞嘴里,这才心对劲足地站起来,吃饱了等下才有力量干活。
这是她第二回摸上余小修的床,分歧的是上一回初来乍到,这一回是正大光亮,在这不敷二十平米的小屋里,余小修的床就相称因而他的房间,能主动让余舒靠近他的地盘,足以申明他现在已对余舒放下了成见。
明天余小修那几包点心被扒了,想必也是这小贼干的功德,新仇宿恨加在一起,余舒的眼神把这老鼠吓的毛都炸了起来,金黄的一团,乍一看不像老鼠,倒跟只刺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