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5页/共6页]

东聿衡沉吟半晌，说道：“皇后不知，这李氏干系沈太傅，恐怕是沈泰的嫡生女儿。”

孟雅忙让嬷嬷们跟着，并叮嘱几句。

万福引见道：“雁夫人，此位是鸿胪寺卿沈泰沈大人。”

沈夫人倒是一心认定这个女儿，反执了她的手道：“既是如此，那便请你与老爷滴血认亲，了了我的念想可好？”

“是……”潋艳声音中带了一丝绝望，却也顺服地脱了衣裳，只着中衣钻进了被衾当中。她怕天子着凉，只用一手隔了一点裂缝透气，在黑暗中扶出龙根含了出来。

“那皇后的意义……”

沈宁一时无语，如何天子另有闲工夫管这些家长里短？

孟雅借着敞亮烛光看了看帝君，道：“庄妃mm自怀胎以来，动了两次胎气，臣妾与mm都心急如焚，叫了太病院一一看过，却都查不出启事来，昨日积香寺圣姑进宫为太妃诵经祈福，庄妃想让圣姑在寺里为皇儿塑金身，与她多讲了几句，便将动胎气一事说了，那圣姑求了一卦，却说是二次胎变，皆因煞气突至。”

“说甚？”

“……”这夫人油盐不进啊。

沈夫人面前一亮，似是有望中又找到前程，“对对，滴血认亲！”

“事隔以久，怕是李夫人也未曾真正记得是哪一年的事儿，现在没法左证，山荆一心想寻回爱女，还望李夫人体恤慈母密意，圆了她的苦衷。”沈泰心想她执意不肯滴血辨亲，不是掩耳盗铃么？可为何她不肯认下这门对她无益有害的娘家，莫非有甚难言之隐？可自他手里拿到的谍报，却又找不出蛛丝马迹。这李沈氏，实在有些奇特。

“讲。”

“李氏，”东聿衡缓缓开口，“朕听沈卿道，你与沈府怕是有些渊源，沈夫人要你滴血辨亲，你倒是不肯？”

沈宁被带至东聿衡面前，她直直地跪在他的脚下，神采因宿醉蕉萃惨白。

长阳沈府，是为朱门世家王谢贵胄。沈年沈太傅为当今大师，三朝老臣，曾被先帝钦点辅政大臣，与摄政王和其他两位大臣帮助幼君，直至新君亲政，便以大哥体迈告老归隐，新皇不准，加授其为一等公太傅，名列正一品三公，佐天子理阴阳，平邦国。其嫡子沈泰身为正三品鸿胪寺卿，孙沈昭为通政司副使，三代为官，家门赫赫。

沈宁自知没法回绝，只得与李子轩对好说辞，应邀拜访。

孟雅考虑一番，道：“庄妃mm说以煞制煞，杀了李氏。臣妾本觉不当，然本日李氏请罪，陛下宽宏饶了她性命，臣妾却想着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不管如何还是龙子为重，陛下，您意下如何？”

李子轩奉告她她进宫的这些光阴，沈府已找了他几次，乃至连沈泰大人也亲身访问过他。他清楚借着沈宁的话，一再申明是花弄影记错了年代，可沈府的人全然不信，已然将她当作了沈家蜜斯。

沈宁才回到长阳李府，这等官宦巨至的帖子便下到了李府。

“你对你的丈夫倒是一往情深。”东聿衡没发明本身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这一条性命，在皇后高贵的口中倒是不值一提。

“回陛下，娘娘说有一事拿不定主张，还请陛下圣听示下。”

“朕另有些折子未看，皇后早些安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