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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内一时惶惑。

闻言东聿衡还端的儿支起家，有模有样地打量她一番，而后摸着下巴道：“宁儿那里都好，就是这乳儿再大些就更好。”

慧空道：“陛下容老衲辞职……”

天子携睿妃摆驾回宫，慧空与众弟子庙门送驾，慎亲王并大皇子与几名侍卫留下清查疑案。

“我那里不美了？”沈宁笑眯眯地问道。

“贫僧谨遵旨意。”

谁知东聿衡这会儿又嫌是小孩玩意，“你整天哪来这么多古里古怪的设法，朕是大景天子，你是长阳沈府的二蜜斯，朕的睿妃娘娘，如何从星子上掉下来，从石头中蹦出来？”

沈宁晓得他一贯爱好胸大腰细的，没好气地戳他一戳。如果在当代哪个男人敢对老婆女友说这类话，偏他还说得理直气壮。

“跟你说端庄的。”沈宁嘟嘴。

“就是猎奇嘛，”沈宁蹭蹭他，“我想着如果你有一天变成了一条龙，眼睛比铜铃还大，牙齿比猛虎还利，那我……”她还端的深思起来。

“别担忧，见招拆招就好了。”沈宁早故意机筹办，不想因为这事儿影响两人表情。在她看来，那是“事情”时候，应当留到白日再考虑。

“古怪精灵。”东聿衡捏捏她。

天子神采一变，禅房寂静无声，慧空与近臣皆不敢言，各自内心却有了分歧设法。

“何必费事大师，叫他出去便是。”东聿衡笑一笑，让人宣其入内。

众臣皆暗猜产生何事，却听得天子道：“去把那几根香烛拿来给朕瞧瞧。”

沈宁上前劝道：“陛下息怒，小师父怕是被龙恐吓着了，说了胡话，陛下何必为此大动肝火？”

“从星星上掉下来的？”东聿衡谛视着她，声音低了一分。

沈宁依言去了，跪在菩萨面前倒是暗道：我不能有孩子，请菩萨不要送孩子给我。拜了三拜，她抬眼谛视着慈悲菩萨，闪过果断之色。她爱好孩子，但她不能要，这是她要支出的代价。

“猖獗！”

沈宁点点头，与他一齐跪了下来。

“欸，妖怪那里像你这般不顶用。”恨他的时候不消妖术杀他，也没化作一缕青烟飞走，费了心机逃出去还因几个主子的命又放弃了，这是哪门子的妖怪？

“无妨，宫中有丰乳秘方，朕归去让人给你调度调度。”

此事一了，慧空请沈宁携女眷拜送子观音，东聿衡轻笑，“去拜一拜。”

夜里，沈宁因白日之事好好地服侍了东聿衡一回，绻缱缠绵过后，她微喘着气趴在他的胸上，听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好一会儿，抬起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看向他问道：“在遇龙寺里，你没有思疑我是妖怪么？”她看连东明奕也有一丝摆荡。

沈宁抬头凝睇与他对视半晌，轻启檀口，“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上头那么多的灯，怎地恰好是娘娘的灯吹落了？”

“爱妃在看甚么？”

“睿妃娘娘正往禅房来。”

东聿衡固执她的手看了一眼，神采愈发阴沉。

东聿衡接过沈宁递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罢了，朕是体贴则乱，在寺中发了脾气。”

东聿衡工工致整地拜了三拜，心中道，朕不怪她骗了朕，我佛慈悲，饶她一回。

“甚么事？”

东聿衡本意是想让东旌疾调查此事，见东明奕毛遂自荐，顿了一顿，道：“大皇子能为父皇分忧，父皇深感欣喜，只是此事恐怕扑朔迷离，皇儿经历尚浅，还是帮手慎亲王一同查明此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