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清圣宗[第1页/共3页]
“你是说你八叔无错?”就算是康熙,都被苏景这几次三番的转折给弄得胡涂了。
“哈哈哈……”公然听完这番话,康熙抬头大笑,先前的微愠顿时消逝不见,指着苏景道:“你这孩子。”复又问:“那你为何要将朕一个月喝了三万两银子点出来?”
“孙儿将这三万两茶叶挑出来讲,其一是您并没有效这么多茶叶,那两百斤的茶叶去哪儿了?其二,便是您就算喝了两百斤的茶,俱孙儿所知,哪怕是最贵的玉雪龙团,一斤代价也不过五十两。既如此,两百斤茶叶顶多在一万两,如何会有三万两的支出?”苏景没再往下说了。
苏景明白这是康熙在表示此中的阻力和难度。他昂然昂首,对康熙道:“孙儿觉得,事难不难,须先去做,若连决计都没有,便必定失利。再者……”苏景俄然一笑,“汗玛法,孙儿姓爱新觉罗,是您的孙子,这天下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主子,莫非他们还敢将孙儿如何不成!”
“你就是醉了。”十爷这会儿也醒过神。都说他憨,要他说他九哥比他还蠢呢,甚么话一秃噜都往外说,发发牢骚就算了,质疑侄子的血缘,那是老爷子亲身查证,又当着宗令宗亲的面滴血验亲过的,太后还道人生的像已故的太皇太后呢,你这会儿再说不是皇家血脉,不把上高低下一片的人都给获咎了。
明显很失落的十爷夹了一筷子花生米,哼哼道:“有啥不能说的,我们还混吃等死呢,侄子辈的倒是先出头了。”将筷子一放,点头道:“真不晓得老四是如何教的儿子,我家弘暄,一年看不着,老爷子都不会问一声。”
龙颜大悦的康熙当即下旨,令多罗贝勒,皇孙弘昊与八阿哥同理外务府。
苏景面对康熙的肝火,反而笑了,“汗玛法何出此言呢。孙儿觉得,这三万两一月的茶叶开支只怕在八叔掌管外务府之前便有了,这,不能算是八叔的错误。”
苏景肃容,“汗玛法,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是万民之主,坐拥天下。你代表的是大清,若大清之主都须节衣缩食,那么天然表白全部大清都在困顿当中。现在大清百姓安居,现乱世敷裕之象,您又不是大兴土木,不顾官方痛苦,一月喝三万两的茶叶又算甚么呢?”
“一辈子都有人送鸡蛋吃,就不会晓得下蛋的鸡长甚么样。”康熙细心品了品这话,竟然感觉此中包含无数事理,最后叹道:“正如都看着这斑斓江山好,谁又晓得朕当初继位时的艰苦。”
“八叔天然有错,只是孙儿以为八叔错在不通事物经济罢了。”苏景唇角微弯,带着让人一看就舒畅的笑,“八叔出身皇室,哪怕有汗玛法的苦心教诲,与朝政大事很有手腕,但孙儿觉得,和外务府包衣打交道,八叔却不免被乱来。就算八叔让人探听时价,可只要上面的人回禀,道贡品要从中再挑最好,再报内有耗损,八叔总不能一个个去找皇商查验。孙儿觉得,既然一辈子都有人送鸡蛋吃,那么天然不会晓得下蛋的鸡长甚么样。”
对九爷的抱怨,八爷只是笑笑,他手里捏着酒杯悄悄转动,缓缓道:“既然侄儿故意,做叔叔的好好教诲就是。”
苏景把这几日的察看说出来,“孙儿这些光阴呆在宫中,偶然候会与寺人们说说话,发明宫中每日所耗甚巨,然后宫与汗玛法的供应却谈不上奢糜。”他指着康熙面前的白瓷茶盅,“比方汗玛法喝的这杯银雀舌,遵循汗玛法一盏三泡,一日七盏来算,加上储存耗损,孙儿估计一月不过两斤。但前日您传召孙儿用膳,孙儿在侧殿等待时,亲目睹梁公公与外务府过来的人交代,票据上汗玛法一月光是银雀舌就有十斤,另有其他诸如金线香,琯溪蜜柚等,加起来汗玛法一月统共耗损茶叶过百斤。这一项,便是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