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一起升天（上）[第2页/共4页]

青桐摊摊手：“我做人比你短长，做鬼也应当强过你。你没但愿了。”

黄氏死死盯着青桐，嘴唇不断翕动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她满腔的恨意。

黄氏从喉咙里收回一声沙哑的谩骂声：“林青桐，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嬷嬷咬着唇，抖动手拖过椅子将布条扔过横梁，打了个活结。她的行动非常缓。黄氏在一旁悄悄地看着。

青桐冷冷地打断道：“再不由人，你也有无数的机遇。事已至此，再扯这些来由另有何用？我感觉我怜悯心众多吗？再者决定你运气的并不是我。”

青桐对这个倒有些兴趣，仇敌的痛苦就是她的欢愉。青桐点点头，跟她一起朝黄氏的新房――西枫院走去。

黄氏双眼浮泛地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一言不发。嘴角噙着一缕如有若无的讽刺。

金嬷嬷排闼看到这副景象，吓了一大跳。她失声叫道：“我的蜜斯――”

金嬷嬷怔了一下，颤声问道：“老爷？”

青桐看了林淑妍一眼，呵呵嘲笑两声：“我娘本来就是他的嫡妻，不，应当说他是白家的上门半子。我娘还需求他扶正？还根深叶茂，一个歪脖子树能茂到那里去？还偶有忽视？推得真是一干二净。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金嬷嬷说道：“大蜜斯在上，老奴身为下人，做甚么事都由不得本身做主……”

金嬷嬷道：“老奴罪该万死，不敢妄图蜜斯冒险援救。只是老奴死不敷惜，另有一大师子，请大蜜斯发发慈悲宽宥他们。”

这时玉姨娘故作哀伤地说道：“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女人的名节是首要，但也不是必然要以死殉节。记得我有一个好姐妹初进楼里时因不肯接客，那狠心的老鸨就让人把她绑起来让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轮番糟蹋。到最后，她还不是乖乖地听老鸨的话？也没见寻死觅活。此人哪，只要想得开，脸皮厚些，也没甚么。”

周姨娘神采一沉，“姐姐我们美意来看你，你何必如许谩骂我们？”

周姨娘和玉冰清各怀鬼胎地对视一眼，说声告别，刚要抬步出来。玉冰清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青桐和林淑妍，大声号召道：“大蜜斯，你也是来看太太吗？”

刚吃过晚餐没多久，那林世荣便来了。只是他连黄氏的屋都没进，站在院中问金嬷嬷：“太太本日如何了？”

屋顶的青桐也不想看了。她渐渐沿着瓦片，走到另一边坐下来，看着黑沉沉的夜色遐想。如果那天真让黄氏得逞了，她会如何办？她当然不会他杀，那又不是她的错。她的母星并没有贞操这一说法。

自从黄氏犯病后，府中大小事项便交给了周姨娘措置，玉冰清从旁帮手。林淑妍的伤势不太严峻,一回府便能下地行走，她一得了空便径直往青梧院来。

林淑妍想了想又劝道：“姐姐，父亲的左眼又瞎了，太太已经如许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把白夫人扶正了。你别再怨父亲了好吗？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有他在，林家才会根深叶茂，我们也有依仗。他事件繁忙，偶有忽视也再所不免。”

金嬷嬷重重地磕了个响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大蜜斯，老奴得的经验还不敷大吗？怎能让他们再重蹈复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