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2页/共3页]
马车外头,雨点垂垂大了起来。
夏暁的脸皱得揪成一团,内心纠结着,面上便略有些难堪。
没人败家,加上家中来的几个仆人委实短长。单单靠着她们的绣品每月都有很多进项,底子不必动送出去的那几箱子财物。夏家要到的门楣,硬是撑了没塌下来。
夏暁悲观沮丧:“大抵躺太久,错觉吧。”
他想,这般练习有素的下人,平凡人家可教诲不出来……
早晨,剩下夏暁与世子爷两人相伴歇息时,周斯年又拿了治外伤的雪花膏,亲身剥了夏或人的衣裳查抄。入眼白净无瑕的肌肤上别说青了,一点印子都没有。
夏暁沉痛点头:“对!”
李嬷嬷:“……”
夏青山也不恼,每日只沉默地帮着母亲照顾老父。
周斯年眸子微微一闪,轻笑出声。
上了官道,天气就变了。
此次去南边,是为了调查幽州私盐的事儿。惠德帝命其不成鼓吹暗里行事,以是统统力求低调精简。随行的职员也少,除了被强行塞来的夏暁,就只侍剑侍墨以及一个卖力炊事洗衣的婆子。
几人跟周斯年出去惯了,不消教唆敏捷合作。李嬷嬷进屋洒扫,侍墨抱着金饰守在主子的马车边,侍剑则飞身去找水找食品,极其练习有素。
李嬷嬷听了主子叮咛出去,见那传闻腰疼的夏女人已经没事人一样坐起家,是上车也不是下车也不是。她纠结了一会儿,问她:“女人,你哪儿疼?”
马车上有人在睡,周斯年只能端坐在茶几边等她醒。
保持着一个姿式,她腰都要断了!清甜的声音闷闷地从引枕里头传出来,有些哑又有些有气有力的。她期呐呐艾地说:“阿谁……爷啊,我这纤纤小细腰,它仿佛被震折了……”
男人眼一弯,嘴角的笑意渐深。
“没伤到骨头。”
这条道儿两人熟着呢,按低了蓑帽的沿儿。侍墨扬起马鞭,将马车扭了个头,直赶到了官道边上的林子里。里头有一个搭来给猎户躲雨的板屋,侍剑侍墨平常若晚回,赶不上城门宵禁便会在此暂歇。
夏暁装不下去了。
只是昔日总抱着不放的书,他是一次也没再碰过。
婆子嗓门亮,刚走两步,侍墨就又被婆子斥了:“屋里脏着呢就随便放?快抱着去一边儿呆着!”
出师未捷的夏暁严厉地答复:“肉痛。”
好不轻易端方了态度筹办主动长进的夏暁看着闲逛的车帘,以及空荡荡的车厢,大大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外头侍墨的声音传上来,在唤他下去。
周斯年弹了弹衣袖,有些想笑:“如何?还不起?”
周斯年起了身走到软榻边坐下,苗条的手搭在夏暁的腰间。拧着眉头细细摸了摸骨头,纤细的腰肢上肉软绵绵的,也并没那里不对。
夏老太太看不出花样,只感觉儿子仿佛从那次被她家老头子砸了头以后,一夕以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了。身上那点子读书人的自大没了,变得跟她们这些俗人一样,一时又是悲又是苦。
雨越下越大,眼看着就变滂湃大雨。周斯年没法,这是在内里,又不好脱了夏暁的衣裳检察是不是撞青了。拧着眉头,干脆将手指伸出来摸了摸。细细滑滑的,还是没甚么不当。
李嬷嬷已经将屋子打扫洁净了,此时正在一边生了火着主食。侍剑也返来了,将带返来的果子和野物放到一边,并着侍墨两人拿东西将背面装行李的马车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