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2页]

“本日无妨对先生说实话，当年我一向分歧意父亲减弱云骁军的政略，曾驰名流言之，有云仲一门在，可保璟国三十年无忧，以公来讲，我坚信此话；以私来讲，云老将军自少年时就跟从父亲，南征北战，就算花甲之年，身材每况愈下，仍然对峙出征，保我国门，云氏满门皆为忠良，我更与云棠郡主同窗八载，有青梅竹马之谊，不要说他们没有威胁皇权，就算有，父皇也应以国为重，失了云老将军，国土沦丧，璟国式微本源尽在于此啊。”

苏晋眼里是逼真的失落，但是也不便相逼，只得退一步道：“既然如此，请先生看在我璟国子民的份上，出策一二吧。”

这句话恰是梅园玉嘴——玉小巧奉告他的。

他叫他昔日的称呼，而非南陵王，苏晋心内出现一股难言的酸涩之意，悄悄点了点头。

“先生自恃有才报国，放眼旁观天下事，想必有了金殿对谈以后，看出了几分璟国亡国之势，以是才不肯为官，是也不是？”

苏晋看了看她，半月不见，王妃仿佛清癯了一些，王妃闺名唤作舒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从名字不丢脸出，她必然是出自很有浪漫情调的文人间家，究竟也的确如此，舒窈的父亲舒安是在朝第一大文士，其诗集在士子楼是最受欢迎的，曾有万金不抵之势，自从舒老降了司马超，舒窈又阔别都城，与娘家的来往便很少了，苏晋一贯顾恤舒窈这点，以是对她格外敬爱。

“我知先生定为贤才，现在孟国窃居都城，司马超以天子自居，我被他发配到此地，时候不敢企图安乐，只想杀贼兴国，我璟国不成绩此毁灭，求先生助我。”说罢竟深深一拜。

玉小巧就势扶住桌角，愧恨难当，哐一声狠拍了一下桌子，满心满腹的气愤说不出口。

这句问话如同在贰心上扎了一针，一刹时统统积累的情感如泄洪般颠覆而出，他冲动道：“不错！金殿之谈让我晓得先皇真正的情意，他曾不止一次表示我，会让我扶摇直上。当初朝野高低皆拥戴云骁军，皇上提拔亲信的目标就是为了制衡云骁军，此等天听我实不敢受，先皇有此动机，我已知，璟国必亡！必亡！”

这一席话深深打动了玉小巧，他只觉一股又酸又热的大水吃紧升至嗓子，一时候涨红了脸，声音竟有些哽咽：“唉，云仲在，璟国无忧，云仲不在，璟国毁灭；可惜啊可惜，先皇宇量短小，终是自毁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