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2页]
苏晋上前,笑着叮咛人换了清酒,顺势向秦筝使了个眼色,她正要退下,谁知司马超俄然起家,向偏门走去,周咏一甩拂尘,笑着躬身道:“皇上尊盏多了,要去内里醒醒酒呢。”
一舞又毕,舞伶还未退毕,司马超俄然发话道:“听闻秦女人极善乐律,本日不如奏曲以娱众乐,如何?”
苏晋着人去叫,未几时只见一名黑衣清癯女子,缓缓行至中心,她低首下跪道:“秦筝拜见皇上!”
席间有人立即道:“周公公陪侍好吧,别让皇上吹冷风。”
天子也不看他,像没闻声普通,苏晋只得站起来为他得救道:“皇上把盏多了,这杯算我敬将军的。”
旧事轰然袭来,悠然曲音足叫人肝肠寸裂,司马超只觉头顶嗡嗡作响,心内无穷挣扎,几番不下。一曲已毕,仍如昏睡般怔怔,只听他语意沉沉,仿若梦中,问道:“你是谁?”
早有寺人拿来瑶琴,摆于檀桌上,秦筝敛衣一坐,端和问道:“不知皇上想听哪首曲子?”
司马超又出去时,神采已规复如常,还是清俊冷颜,世人也都各自端坐,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天子神采,他仿佛经心在歌舞之上,眼睛动也不动。
周咏亦步亦趋的跟着,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廊下走了数十个来回,方听到这九五之尊发句话:
秦筝道:“皇上,是否持续《雁双飞》?”
厅中世人已开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打趣说话,那话题离不开刚才天子的失态和那位奥秘的琴师,只要苏晋这边,非常温馨。
司马超此时方细细的看向她,眼神凌厉,像是要穿透她整小我般,冷冷道:“周咏,去取朕的《雁双飞》来。”
大厅内顿时只剩下两小我,氛围仿佛呆滞了般,司马超随便拉了一个臣子坐过的软垫,却一语不发,仿佛在想着甚么。
秦筝甚是安闲的接过乐谱,淡淡扫了一眼,玉手一动,伎俩谙练。虽初次弹奏,却无涓滴呆滞,其调子悠然委宛,时而活泼轻巧,时而沉寂萧洒,如同甘露华清,又如高山鹤情,丝丝扣民气弦,使听者沉浸。
周咏多年当差,经历老道反应敏捷,仓猝回了句,“是。”
但见秦筝嘴角含笑,道:“秦筝遵旨。”
苏晋面色如常,笑了笑答道:“甚么都瞒不过皇上,这位琴师进府也不久,提及来臣也没听过几次她的曲子,此次恰好沾皇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