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双姝血溅散花楼[第1页/共4页]

夷女单手抚胸，模样痛苦，道：“如何？”

夷女再也支撑不住，三人一同倒进门内。

“你伤了肺腑？别说话！”夷女强运努力力，在他身上透点数下，又浑身颤抖个不断，也扑倒下来。

“平话的陆老头，咦，他们不在？”

宋铁刚想说话，外间“嘭嘭嘭”打门声响起。“开门，捕快巡查！”

“哥......”张二娃抓住他双手，低低隧道：“我这就去把牛家兄弟叫来！”

那些姐儿客人，那还不知出了大事，一个个不及穿衣提裤，胡乱扯过衣衫，捂屌遮臀，哭爹喊娘地朝大街上跑。

半晌，弓手走个洁净，张二娃松下一口气，兀自打个冷颤。

“其间仆人是谁？”

“袁大......”

伤口挺深，却只要浅浅的血，他晓得是夷女那几动手脚。“二娃，你听我说……哎，先看看......那两个是死是活。”

“不知。姜二郎的院子里，一向通往西城外青衣江边上。”

远远的火把扯动，一片快靴急踏的响声传来。宋铁想呼救，声音丝丝哑哑，力量也越来越小。夷女醒了来，沉沉地喝一声，把个双眼瞪圆，拦腰把两人抱起，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又咬紧牙关，再站起来。

“老子晓得他帮淦老迈跑腿！事倒没犯，哼哼，就只怕小命难保！”

宋铁只想尽早寻着熟人，软软地抬手一指。夷女再打横抱起两人，贴着巷子谨慎遁藏而去。走出几条巷子，火把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而夷女已是越来越有力。她靠住墙壁，放下宋铁和疯女，道：“你肺腑受创，本想以功力救你，现在怕是躲不远了，我受伤极重！追兵是追我而来，你该无事，保重罢！”便要拜别。

喝下鱼汤，好歹答复些力量，宋铁扯开衣服看去。

这要命的时候，已是死去活来的宋铁乜见隔壁院墙俄然翻落进一团黑影，“啪嗒”一声砸碎水缸。

被一惊吓，疯女手一颤，扎偏在宋铁胸膛，立时让他惨叫出来。所幸此女手足已有力，一扎以后丢开刀，完整扑在宋铁身上。

待张二娃返来，便把宋铁扶住，往背后塞去干草垫着腰。

“铁哥，你咋了，这……”少年惊呼一声，从速把三人拖进房，探出脑袋四下瞧了瞧，又把门板扣好。回身搓动手，三人跟前转了两圈，一手搭夷女，一手拉宋铁，费死了力量把三人拖进后院偏房。

宋铁颤着腿想去开门，却见倒下的西夏鸨儿又挣扎起来，他浑身一软，再不敢挪半步。西夏鸨儿瞪着血目，艰巨立定，眸子子缓缓转到他身上。抽袖擦血的当儿，木门轰然撞破，三个大汉突见个血人杵着，唬得是直抽寒气，不及多想下冲出去就要去扶她。西夏鸨儿突然回身，劈脸一掌，斜斜砍进面前大汉的肩膀，“啊呀！”大汉惨叫一声，偏头倒毙。另两个惊得是魂飞魄散，立时转头夺路，却迟了，被西夏鸨儿垫一脚抢近身形，“呼呼”的两掌劈去，惨哼声起，“嘭嘭”砸烂雕花的边栏，两大汉翻滚着尸身摔下楼去。

“血……血迹......”

“姜......姜......”

一声扯碎喉咙的惨叫，突破散花楼房顶，暴散在灯火透明的十八巷半空。

“里间我撒匀了灶灰，外间起雨了，稀泥地，啥也瞧不出来。”他转头看看两个昏死的女子，兀自心惊，问道：“那是新娘子还是十八巷的鸨儿？陆老头去十八巷平话，到现在两爷孙也没返来，你不是也……哥，十八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