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页/共4页]
老夫人办的宴,热烈非常,阖府高低的小娘子和小郎君们都来恭维,侯府三房的长辈几近都来齐了,到处笑声连连,花团锦簇。
廖妈妈立即解释道:“时砚是六年进步府的,当时他被家里人卖进宫,不知为何没过选,便被赶了出来,是六爷收留了他。提及来,也是缘分,若非这个身份,他哪儿能在内院服侍主子到这个年纪。”
殷红豆晓得,这两个便是傅慎时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长兴侯的大爷和三爷,也唯有这两人,才会跟傅六有交换。
深思好久,殷红豆才道:“鞋分歧脚,是下人的错,天然该罚。不过内宅之事,奖惩交由大夫人定夺,做丫环的只禀明便是,或是私心不免……在不曲解究竟的根本上,多替主子说一两句也无妨,至于六爷这边,也该有一双合脚的鞋。”
傅慎时坐在轮椅上,面对铜镜,廖妈妈正给他梳头发,用墨玉蝉扣束起来,笑着回殷红豆的话,道:“你手脚倒是快。”扭转头,又说:“六爷,好了,你瞧瞧。”
这些东西方才摆放好,潘氏的丫环紫晴入了花厅,在世人面前禀了老夫人,道:“萧山伯夫人路过侯府,欲携家中女眷前来拜见老夫人,二夫人正在厅里待客。”
两刻钟后,老夫人说得口渴了,喝了口茶水,便让人搬几盆牡丹出去,供世人赏玩,也好叫年青的子孙们写字作诗,图个热烈。
半个时候后,殷红豆先忙完,她与翠微二人把东西都装好了,放进食盒里,提到了上房门口。
廖妈妈站在八幅的屏风内,音量微微进步,道:“出去。”
到底是见过无数美女人――的图片,殷红豆赶紧回过神,乖乖地跟在轮椅前面。
廖妈妈看着傅慎时精力很好,笑着多说了一句:“美中不敷的就是太素净了些,六爷如果听我的,穿那件暗红直裰多好。”
傅慎时收紧了扶着轮椅的手,面色阴霾,甚么牡丹宴,不过是替傅五相看女人,老夫人拉着另两房的人来做烘托。
殷红豆也跟着有些不安闲。
廖妈妈面色安静道:“时砚是没根儿的人,去了也无妨事。”
老夫人高高在上地同几房的儿孙们笑着说话,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偏疼的,毕竟是远亲的二房孙子孙女。
据殷红豆所知,时砚本年也有十五岁了,跟了傅慎时好些年,若说他为着服侍环境特别的主子,才没被赶出外院,倒是情有可原,但花厅宴会,女眷浩繁,他跟去终是不便。
咧嘴笑一笑,殷红豆道:“我不问便是了。”
殷红豆摸着下巴细心揣摩,丫环说的倒是肺腑之言,但傅慎时遭遇剧变,早就脾气大变,自负心强,丫环那般斥责他,堪比揭他伤疤,不触怒他才怪。
主仆三人一道出了重霄院,留了廖妈妈和翠微在院子里看管。
殷红豆提起食盒,瞧了傅慎时一眼,瞳孔微张,满目冷傲之色。傅六生的实在是都雅,冷白的皮肤配上精美的五官,眼神冷酷孤傲,傲视世人,一身银色暗纹直裰,如高不成攀的天上星月,放在那里都是最显眼的存在,看畴昔便挪不开眼了。
廖妈妈把帖子递到了傅慎时手上,笑道:“老夫人本年还是头一次把女人和小郎君们聚在一起。”收起笑容,她又说:“前次你出门,还是腐败节的时候,这回就当出去散散心好了。何况老夫人本就对大房多有不喜,六爷别叫他们拿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