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陆红尘的往事[第2页/共4页]

陆小羽再次打了个酒嗝而问，后冒死点头，云芳仙子这四个字越想越熟谙，就是记不起在哪见过，不由得怪本身刚才喝的太多了。

琴音五调，如入春境，冬冰化水。

第十天，方贤尽复，精气风暴已不再有效，陆尘凡轻言：“不要踌躇，不要包涵，撕之，碎之，吞之，噬之！”

琴音加深，含有无尽悔意，陆尘凡道：“留书而逝。”

琴声虽如春拂人意，但方贤三民气里却一紧，黯境三魂七魄之剧变，极其伤害，十不存一，以陆尘凡当时的心态，万难存活，必当有所断。

“莫伤美民气，莫负才子意。”陆小羽有感而发。

能够设想，如若陆尘凡未见故交，经其点拨，必可中转。

“是谁杀的？”方贤也问道。

“徒弟，你仿佛有过一段不普通的豪情啊。”

王中王里谁称皇？同业路上且莫慌，昔日之差今补上，盼望前路战成狂！

……

琴音再入伤境，陆尘凡道：“香山，仙子以竹传书。”

陆小羽打了个酒嗝，含混而道：“云芳仙子？好熟谙的名字啊。”

第十六天，方贤骨可承水千钧之击而不动如山，腹脏灼灼如火而外法不浸，肤发如钢而兵器不惧，肢承泰山而行走如云。

风暴炼体，是一个迟缓的过程，其痛苦非常人所忍，这是一种无情的自我折磨，可若不如此，又如何超出凡人？又如何能在漫漫的修之一途中，为将来的修行之路铺下强大的基石？

“可曾驰名。”陆尘凡操琴而问，安静而天然。

“三月人生，人生三月，仙子携我游历天下，纵情山川。”

“一千零一个朝云朝霞，似有所醒，似陷此中，难辨本心，又入黯境，前路似瀚海孤舟飘零。”

“如果宿世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音境窜改，似有悔意，陆尘凡道：“路行千里，终有所悟，爱者，悦矣，复返。”

方贤为其师感到惭愧，问道：“然后呢？”

鸟雀四呜，日出东方，琴声再响，陆尘凡道：“葬仙子，入万魔界，斩魔子布，回千云庄，从走昔日路。”

陆尘凡拨弦，琴音婉转而天然，让人如入其境。胡杨的种子，抽芽于戈壁之上，破石扎根，经三百天骄阳不竭，历六十天暴雨不断，年复一年，终得参天。

陆尘凡点了点头，操琴再道：“两年后，青阳上人来访，拜其为师，随其前去仙岛沚陈。”

陆小羽拍了拍头，终究想起来了，数年前，他偷入禁地，得见一墓碑，上刻蓝云芳仙子之墓。

“再然后呢？”张晶儿再代方贤而问。

画面再现，仙子已伤，蓝裙染血，以血留书，香消而去，陆小羽揉着眼睛读出，后骂道：“哪个王八蛋杀我师娘？”

第七天，拜别旬日的陆尘凡返回，无有言语，顺其天然，寂静而观，而这一天，方贤已不消接收生之本源，骨上的血肉得占上风。

“是夜，酩酊而醉，十五酷寒为哪般？”

陆尘凡语毕，以法相加。

三人皆了然，云芳仙子的告白，企图较着，陆尘凡必须决定，要么挑选本身，忘怀前人，改心换态，争渡黯境，要么还是仍旧，灵魂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