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2页/共11页]

武侯把手从我肩头拿下，看了看，道：“小鹰，楚休红，你二人出去传令，命大家逃生去吧。”

傅明臣怒道：“柴将军，你当初大言不惭，号称只消一个万人队便能扫平蛇人。现在你那股豪气那里去了？便要死，也要死得象杀生王的模样。”

吴万龄苦着脸道：“现在到处都是蛇人，我们如何才出得去？唉，除非要飞出去。”

那六个歌女正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抱着乐器。傅明臣说的“歌女”是指她们吧？武侯到此时仍然不放弃她们，我想那多数是为了逃回帝都后能让帝君不究查得胜之罪。

我把巨斧扔到地上，大地也仿佛震颤了一下，但我晓得这只是我的错觉，这斧头不过几十斤重，不至于这么重，但是，我的心底，只是说不出的空虚。金千石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叫道：“统领，杀生王顶不住，逃了，我们如何办？”

这我本来就已想好。如果是江在轩那等箭手在身后，天然十拿九稳，但现在我也只能赌赌了。

这时，一个蛇人一下从墙边探出头来，我一抢向它刺去，这蛇人手中是一把大刀，见我的枪刺来，大刀摆布一分“砰”一声响，震得我的虎口也一阵麻。我枪一紧，借势一抖，枪尖画了个圈，这恰是武昭教我的一招中平枪。这招中平枪如果武昭使来，枪头一刹时能够画三个圈，在军校时武明树模给我们，能一下从一块半寸厚的木板上剜下一块圆形木板下来。我没有武昭那么神乎其技，但这个圆画得刚毅有力，武昭能看到的话也会欢畅的。

但是，不管柴胜相和傅明臣如何善战，蛇人的进犯一浪高过一浪，这两支军马在这等势同猖獗的进犯中，已如被巨浪打得岌岌可危的礁石，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不敢转头看，带着这一百余龙鳞军向中军奔去。小鹰固然号令铜城营居中策应，但铜城营已大多到了南边，大抵前锋营和锐步营已是吃紧。

和武侯也有过好几次的抵触，武侯对我也有过信赖，有过思疑，但此时这统统都好象如同轻风吹过，心头也只是一片空缺，面前也只要这个末路豪杰的感喟。

我道：“快退！退进民宅中，筹办巷战！”

伍克清曾经来龙鳞军卧底，他大抵还能厮杀一番，但张龙友却一向都是辎重营里，大抵连马都不会骑。

刚向南走了一两百步，但听得前面一阵喧闹，听声音，也是一支溃兵了，只是乌黑一片也看不清。我大吃一惊，道：“是君侯的中军败下来了？”

小鹰也跳上马跟随他突入战阵，此时我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那些兵士本已在四散奔逃，听得武侯的声音，有一些重又返身杀入战团，蛇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守势一下弱了下来。

我道：“飞出城去。”

我一阵欣喜，道：“快，张先生，你先来。”

固然我如许冲她吼着，实在，在我内心，也想如许大吼大呼，也想把郁积在心中的统统都宣泄个洁净。

不管武侯有甚么主张，我心中一热，身上也不知涌上了多少力量，猛地向那两个蛇人冲去。

冲车绝对没用，莫非是云梯？俄然，吴万龄叫道：“用石炮！”

伍克清叹道：“君侯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会败得如此惨法。唉，只怕蛇人将成大难，帝国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