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上[第14页/共22页]

魂兮返来，以瞻家邦。

柳风舞心知若不趁现在救人，那连本身也回不去了。他把腰刀咬在口中，向那女子游去。一到她身边，他舒左臂揽住了那女子，正待向船边游去，头刚探出水面，只觉一股血腥气劈面而来，一条鲛鱼正向他咬到。

这兵士没抓着甚么，他一穿入水墙，几近立即就不见踪迹，倒没有刚才那么可骇，但柳风舞晓得，在这等湍急的水流中，一出来便会被撕扯得粉身碎骨，只怕连渣子也不剩了。

柳风舞在疆场上也经历很多了，从未曾见过这等凶暴的海鱼，他不由一阵心悸，人也一呆。这时只听得唐开在船上叫道：“柳将军，快抓住！”

他说得非常豪气，唐开却还是摇了点头道：“六合间的伟力，岂是人力能抗。算了，是祸躲不过，吃完饭后，我把我的另一半人也加到桨手里，但愿能和这蛟云错开。柳将军，掌舵之责，就全归你了。”

是她啊。柳风舞脸上还带着点笑容，内心倒是一疼。

唐开双手齐用，边上也有兵士帮手，顿时上升得快了，顿时便拉上了两丈多，那条鲛鱼跳得虽高，此时已咬不到他了。柳风舞仍不敢怠慢，一手握着腰刀，盯着那海鲛，这条海鲛因为受伤流血，和边上的海鲛咬作一团，刚才那条海鲛却已被咬死了，翻着个白白的肚子躺在水皮上动也不动。

他重又走回船头，手抓着船舱外的一个扶手，看着那道黑云。

柳风舞有点莫名其妙，刚想问朱洗红是谁，这时边上有一个女子收回“咯咯”的笑声，也不知听了甚么好笑的了，大声道：“秋晶，快来啊。”伍秋晶道：“来了。”她向柳风舞敛衽一礼道：“我畴昔了。”

梢公看了看他道：“还行。统制，天还没亮么？”

唐开苦笑了一下道：“归正死不了。柳将军，你也下去吧。”

在这一刻，他脑中闪过了很多，正待不顾统统冲上去用身材挤住舵柄，还不等他动，徐忠猛地冲上前去，身材已挤进舵舱前角里。舵正在直过来，那根舵柄也正缓慢被打过来，但徐忠的身材一挤出来，舵柄重重的压在他身上，收回了一阵骨胳断裂的声音，被卡住了，舵还是保持着向右的角度。但这一记力量实在太大，徐忠嘴里一下喷出一口血箭，直射到船尾。

走出玉清子的座舱，柳风舞小声道：“唐将军，那龙神祭是如何回事？”

玉清子脸上也答复了平常的雍容，他微微一笑道：“柳将军，你谨慎一点。”

此人一动不动，一个兵士试了试他的鼻息道：“将军，他昏畴昔了。”

“如此，水军范围已成，当与妖物争雄与水上矣。”

这条海鲛吃痛之下，猛地伸开嘴，向柳风舞咬过来。这时柳风舞已落在水中，他水性固然精熟，但泳术不管有多么高超，终无海鲛矫捷，贰心知逃不过，踩着水，正待用刀反击，却听得箭矢破空之声，那海鲛腮边已中了一箭，护痛之下，猛地冲出水面足有三四尺，一个长长的身躯又平平落下，溅起一大片水花。

是海鲛啊。柳风舞记得之前听跟从邓都督出过海的老兵说过，海中有一种凶悍之极的大鱼，名叫海鲛，脾气残暴，闻到一丝血腥味就会集合来，能一口将人咬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