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翅而飞[第4页/共12页]
我将刀收回来,左手抓住了长枪,人也不住气喘。这杆长枪固然抢到了,但我也已没法再用。我顺手将鹞子上垂下的那根绳索绑在长枪上,好让本身便利些抓住。
山都抬开端,我已喝道:“中!”
这一枪刺向我的小腹。我双腿盘在旗杆上,等枪尖过来时,左手抓住旗杆,脚猛地一点旗杆,人借力荡了开去。
但如此一来,已击不中山都了。我不等它们再进犯,顿时又爬回顶上,一个蛇人作势要攀上来,山都喝道:“不要上!”
这时我的手已松开,人也滑下了几尺。边上有个蛇人叫道:“山都将军,怪物谨慎!”
这时,上面的蛇人已纷繁站起,有一些也取出弓来向那鹞子射去。它们的箭术还不及刚才那蛇人,谭青虽被我拉得沉下很多,却也仍没一支箭能射到他身边的。
此时情势已万分危急,我心头灵机一动,伸过刀来,在那根粗绳上割下了一段一人长的绳索,一头在刀环上打了个活结,一头在腕上打了个圈结,手握着刀柄,盯着阿谁正往上爬来的蛇人。
固然我早就猜到了,但劈面瞥见时,还是一阵惊诧。
我看了看那有点破了的怪旌旗,旗上,两小我头蛇身,身穿古衣冠的人正在旗上被风吹得乱动,倒似活物。现在被我割掉一条,旗上的怪物更显得古怪了。
我抬开端,看了看天。朝阳东升,天也放亮了。看畴昔,那片树林如一个绿色的水池,隔开了高鹫城。在旗杆顶上,仿佛那只是一段一蹴而就的间隔。
怪不得蛇人罕用箭吧,恐怕它们不善于射箭。
独一的担忧,就是那些蛇人若不再顾忌这面怪旗,那么我这无益阵势便是作茧自缚,只要等死的份了。幸亏那些蛇人看模样对这旗极其尊崇,我把蛇人的血涂在旗上时,它们一个个都愤激不平,这个爬上来的蛇人重视力也几近全在那旗上。
谭青,多亏你。
一阵风猛地卷过,那面旗已展开了,兜风,这一阵风将我的身材也在旗杆顶上摇了摇。
手指也象被甚么绑着一样,但多少还能动。只是右手一动,百辟刀脱手而出。固然是半睡半醒,我也不由惊叫一声,这时只觉腿上微微一阵刺痛,却也并不很较着,但人这微微一痛,猛地一激凛,像是被劈脸浇上一桶冰水,我一下展开眼。
那蛇形鹞子到了旗杆边上,我已看清了,那上面确切有一小我。
这枪有七尺长,在这个位置已能击中我,而我的长枪跟它的一样长,我一样也能够击中它。分歧的是,它击中的是我的腿部,而我却能击中它的头部。
这鹞子在空中动个不断,这支箭却有百步穿杨之妙,竟然不偏不倚,直向我射过来。箭尾上,还带着一根细绳。
在旗杆顶上,要保持这个姿式是很困难的。但我只消那短短的一刻就行了。
留下来这一段绳索不太长,绕了四圈后已没法再打结了,此时便有向反向松开之势。我身材一动时,便觉不妙,左手一把抓住挂在肋下的百辟刀,想要刺入那蛇人的胸口,但才刺出那蛇人的鳞下一点,听得那蛇人收回一声大呼,却只觉手臂有力,加上身子转动之势已急,那里还刺得下去?那一枪已刺穿了我左臂,固然我并不如何感觉痛,但受了那么重的伤,那里还用得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