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譬如火宅[第2页/共11页]

我刚要跪下，蒲安礼他们一帮四个百夫长已抢出坐位，跪下道：“君侯，陆将军诚有不是，但请君侯看在陆将军畴昔的功绩上，从轻发落。”

此时，我与剩下的十六个百夫长齐齐跪下，道：“请君侯三思。”

大门正开着，这怪物在梁柱间磕磕碰碰，又是“砰”一声，正落入那堆熊熊燃烧的火堆中，顿时浑身都烧了起来。

它疼得浑身动了起来，我正在欣喜，正要再一刀，却只觉身后一阵寒意，那怪物的下半身已抬了起来，象一根绳索一样卷住我的双肩。此时刀虽在我手上，却也没法再送出去半步。

那怪物回过甚，两只眼睛是浑浊的黄色，没一点神情。它上半身长着两条和人相差无几的手臂，下半身却美满是一段蛇身。它提着那枝枪，盯着我，我不由得心头发毛。

那什长道：“太暗了，那里看得清？”

这时，又是一枝短箭射来。这是谭青所发，他的箭术在前锋营是驰名的，固然离得较远，还是箭无虚发。如果由我来发，虽也能射中，但当时我和那怪物相距如此之近，稍有不慎，只怕这一箭要先刺入我的脑袋的。

世人都叫起好来。这一带已被屠过两次，不会再有人了，营房离这儿也远，四周已被拆成一片白地，便是着火也烧不畴昔的。我把箭头绑了一枝火把的箭扣在弦上，拉满了，只见暗夜中如一道闪电，那支箭直射向阿谁东西。

我一言不发，跟着陆经渔走去。

祈烈却不退下，道：“将军，武侯明令我们将陆将军缚去，如果不遵号令，将军只怕也不好交代。”

即便是我，也吓得深身一激凛，不也再与他照面，人跳后一步，手里抓着刀，喝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祈烈和那十个什长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相随。他们也都分了几杯酒，大抵都沉醉在那一点微醺中吧。有一个嘴里俄然哼哼着一支小调，也不知唱些甚么，异化在那些时而呈现的哭叫声中，让人感觉心底也有凉意。

那底子不是人，一张脸虽有人形，但眼是光光的，脸上有些鳞片，也没嘴唇，鼻子只是脸上的两个小孔。

我看着他，俄然有种心伤。我道：“陆将军，我愿以功名赎陆将军之命。”

明天一早，祈烈奉告我，晚间武侯将为我们前锋营的二十个百夫长庆功。但是昨日那女子的死还让我心神不定，下午一觉，竟然睡过了头。待我赶到武侯营帐时，已是最后到的了。武侯倒也没有见怪，他大抵觉得我插手屠城，斩断妇人之仁去了，那里晓得我又是妇人之仁发作。如果他晓得我用他赐我的宝刀去和蒲安礼争夺一个女人，只怕更会活力的吧？

武侯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知不晓得，叛贼首级苍月也稠浊在这批人中逃出城去。此役未克全功，你罪非难逃！”

这个措置虽另有点刻薄，却也不是完不成的。苍月的残兵败将已没有甚么战役力了，加上身上一多量布衣，胜来更是等闲。题目是十天里要找到苍月公，那倒是个题目。

我举起将令，道：“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奉君侯将令，请陆将军议事。将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