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帝都平[第3页/共11页]

他说得倒也没错，如果城中乱成一片，蛇人没来，本身反而弄得一片混乱，那才真是笑话。我点了点头道：“服从。”

每天我都带着门生练习。这一班门生很能刻苦，雷霆弩大多已能应用自如了，只是准头还差。

文侯叹了口气，道：“好吧。”他回身对身边两将道：“沧澜，阿炜，有顷攻入，女子不得斩杀，定要生俘。”

他话音未落，俄然收回了一声惨叫，火光中，只见一道电光射过，倒是有箭飞出，那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扑倒在地，身上插了四五支箭。那恰是毕炜队中射出的雷霆弩。此时相距不过三百余地，雷霆弩之威，更是骇人，这四五支箭全数透胸而过，箭头从他背后伸出来。

倭庄住的本是东海倭岛的岛夷，几十年前，倭岛岛夷进犯东北藩属句罗岛，句罗岛藩王向前代帝君求救，帝国出兵二十万，尽诛来犯岛夷，将岛夷在句罗岛远洋一个小岛殖民的一千许男女尽数俘来，以绝后患。本来朝中有人建议，说岛夷狼子野心，当斩尽，先帝仁厚，将他们安设在北山猎场边，命他们办理猎场，称为倭庄。为了根绝不测，先帝命令倭庄不得利用铁器，连铁锅都不可，以是倭庄都是用的沙锅。那些倭人疗摄生息，现在有两千多人了，无聊之下，在倭庄开些饭庄，称为“沙锅居”别有风味，倒也买卖昌隆，帝国很多有钱人特地去倭庄吃他们的野味沙锅。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造反，真是嫌命长么？倭庄虽有人丁两千许，但精干只怕一千都不到，连城中的执金吾也比他们多了五倍。这回造反，倭庄定要被连根肃除，杀个鸡犬不留了。

的确，猎场已被围，岛夷也只要从大门冲出来，如果此时发射雷霆弩，满目平坦，别无遮挡，别说只要一千岛夷，就算有一万，也会被尽数射杀。

苑可珍的家离工部也不远。他住的处所大多是穷户，一条街也冷冷僻清。从他家里拿了书出来，街上也暗淡一片。因为大多是穷户，大抵很多人连蜡烛也用不起，一家卖吃食的小铺子倒还挂着灯笼，内里人声鼎沸，都是些做夫役的男人在吃晚餐。帝君寿诞将至，他们也忙了起来。

文侯道：“殿下，岛夷是要孤注一掷，此时出来，枉自损折我方兵力。”

垂危文书固然未曾公诸于世，但帝都也不知哪儿得来的动静，满城风雨，民气惶惑。固然蛇人离帝都还远，但是人们一个个都惶恐失措，好象蛇人已经兵临城下普通。军校里因为管束甚严，倒还好一些。

这回一条街上的人都听到了。他们出来得急，归去得却也快，顿时街上空空荡荡的。这时那执金吾喝道：“你是甚么人？还不放开？”

雷霆弩太重，装在小车上，运送也不太便利。我道：“你先不必想得太多，渐渐改进便是。对了，张先生呢？”

一抓住两柄长矛，只觉身上一震，却底子没有设想中那般大力。不过我踩着的那男人却吃不消了，在我脚下收回了一声叫，我忙跳下他的肩头，两手仍不敢放开那两柄长矛。

他抬起眼，仿佛不晓得我为甚么会俄然问起这个来，道：“是啊，我哥哥也是甲士，我上军校便是他对峙的。他随武侯南征，尚未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