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辱斯文[第1页/共3页]
无咎见廖财三人已退了出去,伸手抓起包裹便要跟从,却见杏儿、枣儿依偎在一起,并带着惶惑无助的神情看来,他脚下稍稍停顿,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并轻松笑了笑,这才大摇大摆往外走去。而他才将来到院里,伴计王贵已顺手封闭了库房、锁上了门闩。
无咎看着陌生的地点,隐有猜想,禁不住说道:“廖兄,我还是另寻去处为好!”
快意酒家,成了快意坊。廖财,也成为了廖管家。而接下来又将如何,只怕统统难以快意!
无咎伸手擦拭着嘴角,话语声清爽起来:“我身为先生的时候,夙来斯文有礼……”他掸了掸身上的果子碎屑,转而问道:“却不知廖兄为何要将我关在此处?”
无咎转头看了看廖财的背影,又冲着来时的库房瞥了眼,转而笑道:“与王兄同住一屋,幸运之至也!”
暗淡的油灯下,几张近在天涯的面孔神采各别。杏儿与枣儿挤在角落里不敢吭声,廖财与两个伴计则是愈发盛气凌人。
无咎看着紧闭的房门,愣怔半晌,随即寻个木箱坐着,并放下包裹,见杏儿与枣儿相偎着不知所措,安抚道:“廖管家与你二人既为亲戚,总不会生出歹意……”
姐妹俩眨着双眼,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杏儿与枣儿则是摆布张望,一对神采茫然。
不过,当无咎站在快意酒家的小院中,还是是有些愁闷。
王贵翻着双眼,懒懒答道:“读书人就是穷讲究,我只晓得拉屎拉尿的处所……”
小镇依山傍水而建,有街道横穿此中。两旁山坡上的店铺房舍次第错落,垂垂亮起的灯火看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景色。
王贵也不睬人,一脸的骄横。
无咎伸头看了看廖财手中拟好的文书,又看了看他身边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伴计,忙抬手道:“慢着……廖兄既然要请账房先生,明说就是,又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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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铁牛镇,已是掌灯时分。
两个女孩子的脸上带着汗迹与污渍,还是是惶惑不安。此中的杏儿怯怯道:“先生,我二人是被买来的,与廖管家并非亲戚……”
王贵跟着走了出来,倒是寸步不离:“就你那几件产业,扔在街上都没人捡……”
好一个廖财、廖管家,本来早有预谋,本公子与你无冤无仇,竟敢如此设想谗谄……
无咎全无身陷莫测的严峻,而是冲着两个不幸的孩子暴露笑容,说道:“你二人家里的长辈很不该该啊!即便日子宽裕,总不能卖儿卖女……”
……………
无咎只感觉库房内闷热难耐,禁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莫名其妙碎了一只玉杯,便背上了巨额债务。足足百金呢,代价上千两的银子,就是将一个大活人给敲碎了零卖,也赔不起如此的代价。所幸廖财尚算漂亮,固然不住抱怨玉杯的贵重,却并没有强行索赔,而是聘请持续同业。彼情彼景,实在叫人不好推让。因而乎,随行赶到此处。
廖财懒得废话,伸手拿出一张纸与一支笔来,无情说道:“你毁我玉杯,却有力补偿,还请签下文书,今后卖身为奴!”他话到此处,不由嘲笑道:“念你是个读书人,我便赏你一个记账的差事!”
不过,快意坊将本公子也关在此处要干甚么?
对方除了为首的王贵以外,余下的两位也都是二十来岁,别离叫作顺子与钱旺,听着都挺吉利的,只是一个个粗夯且又乖戾的德行,看着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