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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或许真的要变了。”
本身的这个宗子啊,甚么都好,就是从燕国返来后,动不动就要变法强兵,也不想想,安国保存于众强国之间,耸峙数百年而不倒,倒底依凭的是甚么?
“霹雷隆,霹雷隆……”
……
果不其然,宋国的战车尚未抵临卫国边疆,景泰王就已经拟了一纸召书,命史官持着它传檄四方。
本来,遵循陈腐的传统,诸侯之间的联婚非同小可,既有送亲也有迎亲,但却千万没有一国之君切身迎亲十里之说。但是现在,人间另有礼法么?
安国国君姬狄坐在车中,神采有些奇特,既有如负重释的概然,也有些黯然愤怒,宋国侯女的车驾到了望渊亭便停了,派了个鼻子长在天上的巫官前来,二话不说,取出国书便道,侯女远道而来,车马劳累的,极其辛苦,还望姬侯看在宋、安两国世代交好的份上,莫要计算。
此际,安国举国高低喜气洋洋。
天下诸侯因战车数量分为三类,万乘君王,千乘大国,百乘小国。
据闻,宋蛮子身具异相,额上生双角,眼中起赤瞳,如许的人物岂会坐视榻间有肥肉?
“君上,望渊亭,到了。”
姬狄冷冷一笑,若说强兵之道可取,那好战的殷王便不会被武英王给砍了脑袋,若说变法之道可取,那河东的骊国便不会因为变法而被卿士大夫群起而攻之,最后落得个国毁人亡的了局。
提及卫国,不得不顾名思义,拱卫中心之国。武英王鼎立天下,定都于朝歌,占有了中州中部肥饶之地,一家独大,另有三个拱卫小国,那便是卫国、虞国、祈国。
想到此节,他便来气,暗悔不该将宗子送到燕国去做质子,安国与燕国互质的传统已稀有百年,燕国事万乘君国,送来的质子只是燕侯的庶子,别人来少台也只是来修习仁厚之道,以好返国以后,安安份份的做一个侯门屏藩,而安国却不得不将担当国君之位的世子送入燕国。
一时候,正在挞伐不休的诸侯们纷繁罢止了兵戈,呼应王命号令,派兵拱卫卫国。
因而,安国便成为了宋国争霸战车上的一员,常常宋国想要挞伐他国,必定令安国也一同出兵,只是在战后,对待战利品的分派上,向来是宋国吃肉,安国喝汤,划一于宋国的属国。
昔年,武英王是以武力横扫六合定鼎天下,以是在分封诸侯时也是以武力而定。
景泰八年春,风和日丽。
宋国就大不不异了,因为太穷了,穷则思变,早在五十年前便经历了一次窜改,国力日渐强大。
六匹乌黑的骏马拉着四轮具车行向望渊亭,六合乾坤,上规下矩,自武英王而降,中心之主乘八驱车,诸侯国君御六马战车,卿、大夫可乘两驱之车,士可乘一马之车,布衣不成乘车,至于仆从不但不成以乘车,便是连车身也不成靠近,不然就是以下犯上之罪。
姬狄年已三十有许,向来最是重视礼法,现在他共有三个儿子,本来此次联婚,是他代宗子姬云求亲于宋国小侯女,谁知临到头来,倒是他这丧了嫡妻的国君前来迎亲,而这宋国小侯女要嫁的人也并非世子姬云,而是安国的一国之君,姬狄。
“唉……”
本来安国也认命了,但是,三年前宋蛮子竟然打起了卫国的主张,而安国国君几经思虑,直言回绝了出兵的要求,并没有踏上宋蛮子的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