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回[第2页/共3页]

宜芬看向胡姨娘，见她亲娘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往二太太跟前一跪，下巴一扬，说道：“不错，这巴豆粉是我找长贵拿来的，至于那春/药，哼！就如太太说的，我原是青/楼出身，这类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千错万错，都是我鬼迷了心窍，想让三女人这门好婚事落到我亲闺女头上，这些事儿满是我一人做下的，与芬姐儿无干，她倒是一心拿蕙姐儿当亲姐姐对待要好，曾跪下苦苦劝我别如许做。只是，太太是晓得的，我们这些当娘的，哪个不是为了后代甘心掏心掏肺，只要能让后代们有个好出息，哪怕犯下天大的罪恶来也是不当回事的！”

四儿一看这事都已经查得这般清楚，二太太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已再狡赖下去，那是毫不会有好果子吃，便叩首道：“都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那天早晨是姨奶奶给了奴婢一包东西，说是她会让四女人在初二这一天把三女人给引出去，让奴婢到时候想体例趁这屋子里没人的时候把纸包里的东西倒到三女人的补汤里。”

只是她当日明显有叮咛过莲花的，让她好生守在屋门外头，千万别让甚么人从旁偷听到了，怎的这莲花就没防住石榴这贱蹄子呢？

二太太看向胡姨娘，沉声道：“胡氏，芬姐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另有甚么话说？如果不放心我没照着这两张纸上的字照实念出来，我们大能够到太夫人跟前请她白叟家来亲身过目！”

“是我以命想逼，先把那巴豆粉给了四儿，又拿了把剪刀架在脖子上，硬逼着芬姐收下那包春/药，再帮着四儿把那巴豆粉下到三女人的补汤里。我跟她说，她如果做不当这件事，三女人上花轿结婚之日，她就等着给她亲娘收尸吧！芬姐儿固然和她姐姐要好，可也是个孝敬孩子，我先前又养了她十几年，内心再不甘心，也只得含着眼泪承诺了！太太若要计帐，便尽管冲我来好了，我晓得太太当日虽喝了我的茶，但内心是一向看我不扎眼的，恰好趁着这个机遇好发落我？”

二太太见她还想挣扎，嘲笑道：“方才石榴那丫头如何说的，不是说你当日一共给了四女人两包东西，一包让她下在蕙姐儿的补汤里，一包让她下在我侄儿的茶水里。既然如许，夏菊、夏兰，另有张嬷嬷，蕙姐儿的奶娘林嬷嬷你们四个一道去四女人房里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包东西来，如果找不出来，就算这胡椒粉是四儿一人弄出来的事，但如果找了出来，再请太医看过确是那不好的东西的话――”

宜蕙手有些发颤的接过那两张纸，见第一张上写的是，“此黄褐色药粉乃巴豆之粉。巴豆者，辛热，有大毒，虽能泻寒积，通关窍，逐痰，行水，杀虫。治冷积呆滞，胸腹胀满急痛，血瘕，痰癖，泻痢，水肿，外用治喉风，喉痹，恶疮疥癣。凡是人忌服，服之则轻者上吐下泻，重者有丧命之虞，千万千万！”

那两张纸从宜蕙手里轻飘飘的落到地下，二太太看一眼失魂落魄的女儿，在内心长叹一口气，亲身哈腰将那两张纸拾了起来。却只念了第一张上面写的字，至于那春/药，碍着几位女人在场，便没明说，只说：“那另一包药粉是极其不堪的东西，不过想想姨娘的出身，能弄来如许下作的东西也不希奇。”